简直匪夷所思,他怎会跟计荀此人厮混至此!
云霜越想,眉头皱得越紧,手不自觉隔着衣衫,摸到尾椎骨右寸的胎痕处。
画面之中,虽然没有露出他的脸,却将身上这处胎痕照得极为分明。
若是被那人看到,也不知会引出怎样的风波?
啪嗒。
脚底骨碌碌滚过来一颗石子,沈旗自水中冒出一个脑袋,吐着水泡泡,笑吟吟地问:“挽风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云霜目光柔和下来,摇了摇头:“无事,你也别在下面待太久了,早些上来吧。”
沈旗应了,又在水底转了一圈,喘着气爬上岸。
“挽风师兄,我还是觉得不可置信,那个窝窝囊囊的方陶,怎会是天道主呢?”
“他示弱于人前,自然有他的目的。”云霜走到湖边,垂眸去看自己倒影在水中的影子,“总之,此人心思深沉,极不简单,你日后避着他为好。”
沈旗的衣服之前已简单清洗过,又用仙术将之烘干,这会儿,他一边低头穿衣服,一边嗯嗯唔唔的应着。忽然,听到云霜沉默片刻,唤他。
他笑着抬头,这一看却吓得手一抖,刚扯上来的裤子差点掉了下去。
月光之下,云霜将面具扯去,也不知施了个什么样的法术,竟将那张本是俊美无俦的脸弄得面目全非,其丑无比!
沈旗哭丧着脸:“挽风师兄,你、你怎么了?”
云霜面色平静地伸手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的红色斑痕,望向沈旗:“如何?这副相貌可算得上不堪入目?”
何止不堪入目!简直丑得吓人!
沈旗围着他转了一圈,痛心疾首地哀求道:“挽风师兄,你快变回来吧,这也太损你的形象了!实在不好看!”
听了他这么一说,云霜眸光之中反倒荡出轻浅笑意。
他略施术法,脸上红斑褪去,整个脸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师弟,我犹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为了躲避练剑,将自己脸上弄得红斑点点,对师尊喊苦,说无法在日光之下练剑。师尊难得准你休了足足半月,后来才发现,你是涂了药汁将脸上的幻术固定。师尊大为气恼,还为此让你狠狠罚跪了三天三夜。”云霜眸光微动,“那药汁好生厉害,以师尊之修为竟也未能识破。你还记得那是什么药汁么?”
沈旗打小爱耍这些小聪明。
听到云霜此时没头没脑地提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笑道:“挽风师兄,你连这个也记得啊……嗯……那个药汁是蓬风草熬制的,我也是偶然发现,它有固定幻术的奇效,觉得好玩,才用了起来。”
云霜心中一动:“你身边可还带着此药?”
沈旗不疑有他,笑着点头:“带着呀,留在了无极道休息的房间内,想着它作用不大,这回入四象镜就没带进来。挽风师兄,你可是需要此药?”
云霜点头,眸光坚定:“我想试试。”
……
从下半夜至翌日日落时分,云霜和沈旗片刻不停,加快着猎杀魔物的速度。
甚至到了四象镜通道口开启,他们还在争分夺秒,力求绞杀一个是一个。
所有人都回来了,他们二人战至最后,赶着通道口即将关闭,才进入的。
不似出发之时,天道主计荀只露了个面就走了,此刻,他竟提前等待在琉璃宫前的空旷之地上。见到云霜、沈旗二人回来,他收回目光,环视一圈底下疲态毕现,狼狈不堪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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