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目光之中透出些许无奈:“那好,多余的话我也不再啰嗦。你回去之后,记得替我向师尊问好,告诉他,我在这儿一切都好。”
顿了顿,见他一脸笑嘻嘻,又摇头道:“我不在,你也要勤加练习才是,待我回去,必会检查你的功课。若是毫无长进,你当知,是何后果。”
沈旗的脸瞬间由晴转阴,唉声叹气:“挽风师兄,你可知,你越来越像师尊他老人家了。”
白清岚是大闷葫芦,云霜是大闷葫芦养出来的小闷葫芦。
沈旗霎时觉得,自个儿在他们两人的影响之下,没有“长歪”,还能如此活泼跳脱,简直是天下一大奇迹。
惜别之话说得越多,反而越不舍。
见众人纷纷离去,沈旗依依不舍地笑了笑:“挽风师兄,你保重。我走啦,若是以后你得空,我便用传影术寻你讲话。”
云霜目光柔和,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一行人踏入水域,像来时一样,如履平地的慢慢朝外走去。
水中游鱼在他们脚底穿梭,像是在同他们告别似的。
少年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走到某一处之时,徒然消失于眼前。
云霜、谢长明、阿玄今日都有送他们离开,此刻,见人都走了,谢长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吟吟地探头望向云霜:“我听师兄唤你挽风,如若你不介意,我也跟着这么叫吧?”
见云霜应了,谢长明又道:“天下仙宗同气连枝,你又留在无极道学古籍,怎么算,我也算你半个师兄罢!你叫我谢师兄,如何?”
云霜神色不变,从善如流:“谢师兄。”
哎呀,舒坦。
谢长明在心里狂拍大腿,有种胜了计荀一轮的得意。
阿玄走在他们二人身后,对着谢长明的背影,投去微微鄙视的目光。
三人一路走到了琴瑟台,谢长明本要跟着他们一道去计荀那处坐坐,可临快要到了,又突然犯怂,怕到了计荀跟前,被他听了这么一耳朵“谢师兄”,自己会被扔去喂鱼。
他停在路口不走,阿玄微笑道:“谢师兄,怎么不走了?”
谢长明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负手往前迈的步子中途拐了个大弯:“我突然想起,我尚有事还需去一趟藏书阁,晚些再来找你们。”
脚步迈得飞快,转瞬不见踪影。
阿玄笑着收回视线,恭敬地引云霜继续往前走。
到了计荀所居住的寝殿,云霜还未进门,一眼就望到了坐在窗边煮茶烹水的计荀。他姿态闲适而慵懒,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似不管何时都带着温柔笑意。
他执了茶盏轻嗅其味,再淡淡抿一口。
指尖按在滚烫的杯身上,露出干净、且修理得整整齐齐的指甲。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向云霜,未语人先笑。
阿玄在门口候着,待云霜进去了,便上前将大殿的门吱呀一声拉合上。
寝殿之内,一下就变暗了几分。
阳光从窗棂处泄入,在地上打出斑驳的光影。
计荀请他入座。
云霜道过谢之后,走到他对面,跪坐而下。
膝盖之下垫着松软的**,并不会让人觉得疼痛。他将佩剑放于身侧,习惯性地正襟危坐,目光清亮,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反观计荀,懒懒散散坐在地上,**被他垫坐在臀部底下,一脚盘着,一脚微曲着半撑在地上,手肘顺势靠在上头,托住自己的脑袋。
见了云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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