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好久不见。”
“大将军,贵安。”骑在马上的人方开口,原先站着的朝臣便尽数跪拜了下来。
“封、封……景荣?”龙袍下的身子不可见的颤了颤。
“皇兄,自我入军以来,我们兄弟二人也有十载未见了。”
见那张俊逸的面容还算温和,封高义壮了壮胆,质问道:“朕今日登基,你、你带着手下的人来这做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
“吁”的一声,枣红色的大马在高台前停了下来。
“造反?”一声轻笑,马背上的男人朗声,“皇兄说笑了,景荣是专程赶来平反的。”
“什么?平反?”封高义的眼睛瞪得极大。
“是。”封景荣翻身下马,向那高台上的新皇走去,“前几日,景荣收到了一个东西,心中诚惶诚恐,卧不安席,便从边疆一路疾驰赶回雍城来了。”
“什么东西?”
“夏侯智,呈上来。”
“是。”很快一个膀大腰圆的将士,便端着一个木匣立于封高义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封高义面色警惕。
“皇兄打开便知。”男人笑着说道。
手悬在半空,封高义只觉得哪里不对劲,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朕、朕不想看了,你拿下去。”
然而夏侯智仍抱着木匣子站在那,巍然不动。
“陛下,请。”
“朕,朕不想开,也不想看,你你快些拿下去。”封高义瞧着那木匣,越看越是诡异,神色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