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下了楼,他才抬头。这两天他跑业务跑得简直要吐血,天气热得要命,他想他快爆炸了。
高日朗走过来,坐下:“老关。”
“思哲德那边什么情况?”
高日朗摇头:“两字,没钱。”
“南方工业的二期呢?”
“看来是又要出点血才能拿到。”
“安排个饭局,准备两瓶酒。”罗关北咳了两声,“算了,别拿酒了。取点现金出来吧。”
“多少?”
“1万?”
“行,用1万块钱弄回来60万,好像也不亏。”高日朗苦笑。
“这儿1万那儿1万,哪弄得过来?”罗关北掏出烟盒,向高日朗示意,高日朗摆手说不要,罗关北点燃烟,“昨天姓黄的来找我?”
“为回扣呗。”
“钱没给我安排,自己倒先着急了。”
“他说他采购和财务不是同一条线。”
“他掏钱的和收钱的还不是一条线呢,天天坑我。”罗关北吐出一口烟,“你怎么样,结婚?”
“结呗。”
“不想结就不结,想结就结,搞得好像要你上刑场一样。”
“人家都怀孕了,我能怎么办,也不能不负责吧?”
罗关北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笑什么,幸灾乐祸?”
“前几天看你天天接电话就知道大事不妙。”
“我们两个也算难兄难弟了,一个失恋,一个被迫结婚。”
“先登记?先摆酒?”
“先登记吧。酒还是要摆的,看到时吧,不然两边的父母都唠叨得要命。”
“你们谈多久来着?”
“一年不到。”高日朗苦笑,“从此被困。”
“她也没那么差吧,还行。”罗关北见过高日朗的女朋友一两次,各方面都过得去,配高日朗并不差。
“我就是还没想好,就这么要结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