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菀菀脸色惨白。
“郡主,郡主!臣女绝没有那个意思!刚才、刚才那些话臣女也是从旁处听来的,臣女真的没有——”
“哦?从旁处听来的?那你倒是说说,是从哪儿听来的?”沁阳郡主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是……”罗菀菀结结巴巴,双手绞紧帕子,眼底划过一抹纠结。
就在这时,身后的慕容晔终于追了上来,“沁阳1
罗菀菀听得这一声,下意识抬头,瞧见来人竟是慕容晔之后,顿时打了个激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生生将喉间的话咽了回去。
沁阳郡主这会儿根本不想理会慕容晔,头都没回,只继续盯着罗菀菀:“说啊,是谁?”
罗菀菀咬唇:“这……”
慕容晔赶过来,看到这情形,只当沁阳郡主心里不痛快,又找别人发火泄愤,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来了,罗菀菀便低下头,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慕容晔回到大殿,心事重重地落座。
以前,沁阳郡主总是跟在他后面,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绝不会用这样的脸色和语气对他。
罗菀菀哪里敢?只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然而慕容晔却以为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左右看了看,拧眉道:“今天是中秋宫宴,你又何必闹得这样难看?”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向来不喜欢沁阳郡主,今天却一反常态,刚见到人就追了出去,还在外面耽搁了好一会儿,想想也知道肯定有内情。
“郡主,臣女也记不清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求您网开一面,放过臣女这次吧,臣女再也不敢了1
看到沁阳郡主似是无意地抚过腰间长鞭,罗菀菀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如贵妃惊讶掩唇:“两条人命?!怎会如此?”
没成想沁阳郡主却只是挑了挑眉。
苏圩垂首:“不错。一是韩尧,二是他那怀了身孕的妾室。据现场之人证实,叶恒带人闯入韩家后,与韩尧激斗,韩尧不敌,当场昏迷了过去。他那妾室见状心急如焚,以死相求,想让叶恒放过韩尧,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惨状。”
沁阳郡主笑眯眯道:“不过,本郡主一贯好脾气,旁人可就不好说了。罗小姐,自求多福吧。”
听得她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罗菀菀总算松了口气。
……
“既然你不肯说,那本郡主就只能当是你传的了。”
罗菀菀神色惶然:“郡主——”
她回头,重新看向罗菀菀。
沁阳郡主好笑地回头:“迁怒?”
慕容晔在她跟前高高在上惯了,猛地来了这么一下,哪里受得了?
慕容阳神色不悦:“这是什么地方?注意你的态度1
沁阳郡主刚走进来,就听到如贵妃这句话。
沁阳郡主不耐烦起来:“怎么,说不出来了?”
然而下一刻,沁阳郡主却是俯下身来,用鞭子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过——”
“沁阳!你不必如此!今天就当我从来没找过你!这件事,我自会想法子解决1
“她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沁阳郡主眸色转冷,垂眸看了罗菀菀一眼。
如贵妃神色不忍:“竟还怀了身孕?这、这可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造孽了啊!叶大人平素和韩家往来亲近,怎么突然这般?”
他这么一问,慕容晔就不由自主想起刚才沁阳郡主冷如霜色的容颜,以及嘴角那一抹嘲意,心情变得更加恶劣,连带着语气也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