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泥地无足迹到底怎么做的呢?”阮山海一直都想搞清那个密室的手法。
“一般说到无足迹,大家都会想到雪地吧,所以也将泥地的手法往雪地套了,可监狱废墟内的泥地是不同的,泥地也好,雪地也好,压上去的重物越重,留下的痕迹就越深,但这里不一样,实际上泥地分三层,最上面是水,之前提过利用水完成无足迹诡计,可惜不现实,水不够深。我们不管最上面的水,仔细看看中间层的泥和最下面的水泥地。”
“那又怎么了?泥就薄薄一层。”突然,阮山海恍然大悟,“是脚印深浅!如果他们合伙骗人的话,这个无足迹密室根本就不存在,他们当中有人把皮耶尔的尸体背到了屋里,所以进去的脚印就四行,深浅还是一致的。再加上流水的冲刷,破绽就永远消失了。他们简单布置下现场,对一下口供,就来找我们。”
“没错,就是这样。”五郎道,“只有四人进出痕迹的泥地密室就完成了。”
“确实是这样,只有他们四人合伙才能解释得通。”阮山海拍了下脑袋,“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不过现在是情况变糟的时候吗,他们没必要离开。”
“你觉得彭苏泉是怎么死的?”五郎问道。
“意外死的,不是你下去确认的吗?难道你看到什么疑点了。”
“没有。”五郎看了阮山海一眼,“但是对一些人来说,没有疑点就是疑点。”
阮山海沉思一会儿,想到自己的身份,突然明白了过来,叹了一口气:“确实,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算尸体上没有疑点,彭苏泉的死亡就是疑点。我们都是坏人,按照坏人的逻辑,余震来临,陈克明和彭苏泉待在一起,陈克明只需要轻轻动下手,就能让彭苏泉掉下电梯井。狱警可以解决一个麻烦,事后又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何乐而不为?这叫什么,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的求生意志是相当强烈的,彭苏泉坠落的时候刚好是震动最激烈的时候,我不认为陈克明有能力松开一只手去偷袭彭苏泉。”五郎想起了陈克明下来时抽搐的“鸡爪子”,继续说道,“只要囚犯们怀疑,原先的团队就必定会分裂,他们来投靠狱警就是因为狱警守规矩,如果狱警不守规矩了,他们当然会逃跑。尤其不守规矩的事还发生了两次。”
“两次?”阮山海歪着头问,“不是就一次吗?”
“还有加藤浩遇袭那次。”
“为什么我觉得那是加藤浩的苦肉计?”
“这也有可能。”
“不过他们为什么现在就要离开,等通道彻底挖开不是更好?”
五郎道:“电梯井上的道开了一点,他们认为自己也能打开,所以更加要走。这就是囚犯们用心险恶的地方,满满都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