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站在卧室门口,手放在门上,想敲门又不敢敲门,陈新岸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现在估计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办。
自己做的太明显了,是真的从不会说俏皮话的一个人,今晚说的那句话让人羞耻,何况还对着自己的好兄弟。
“小岸,我先回去了。”梁晋不敢多说,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
直到里面传出有硬物坠落的声音。
梁晋下楼后在楼下站了一会,手在摸黑的口袋里紧紧地攥着一袋东西,渴望汲取一点温暖。
远处有车朝自己这边开了过来,真好,暖色的车灯好像有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吧,他们两的路还长着呢。
☆、回家
陈新岸早早地起了床,昨晚到凌晨才睡着,睡了没一会又渴醒了,喉咙干燥的像是要撕裂一般。他起身经过卧室去厨房倒水喝,眼睛瞥见沙发旁已经被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面的礼物也都被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整整齐齐分好了类。
头皮突然发紧,抬手重重锤了锤头皮。记忆里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从不会头疼肚子疼胃痛,除了时不时的感感冒,发烧也是很少的。但自从工作以来就出现了头痛的状况,又不是脑壳疼,就是头皮一块一块的紧绷疼痛,像是被人抓紧了小辫子一扯一扯的。有时工作久了,起身还会眼前发黑,这些陈新岸没有跟家人说,甚至连梁晋都没说。
他想。从小到大,自己的存在给家人朋友都带来了很多困扰,哥哥因为母亲的偏爱而嫉妒自己,两兄弟从小关系都不好,父亲为了平衡,也很少关心自己。不喜与不亲近人沟通的坏习惯,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小学的时候是在被欺凌与消极反抗中度过,初中去了新环境,又因为沉默没有同学愿意与自己结交,唯一的女生又不是纯粹的朋友。跳级后又因为外表的懦弱被许多年龄大的同学嘲讽。
梁晋那时像是一滴改变干涸大地的珍贵水珠,悄然平静地踏入了他的生活,逐渐侵蚀他的防备与不安,让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个躲在角落做数学题不敢在公共场合发表意见,只会在家里和家人交流的男孩变成了一个会跟在好友身后参加比赛,参加小品,与同学玩游戏开玩笑的男孩。对了,忘记说,所谓家人朋友,朋友也就只有一个梁晋。所以在大学以前家人朋友就是家人梁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