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这僩点子,但怎样都无法付诸实行。我虽然完全不相信作祟,但还是会想像,万一出现什么偶然的事件就太不舒服了。四谷怪谈拥有令人想像「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偶然」的魔力。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作祟。虽然讲作祟,但没有作祟的主体,不是吗?难以想像是阿岩在作崇,然而大家却一直说著作祟、作祟。到这个地步,四谷怪谈的内容已经不再是重点了,反而成了只要扯上关系就会被作祟的怪谈了。」
小心一点比较好,平山先生说:
「怪谈之中就是有这种光是存在,就是怪异的故事,如果不留心一点,会碰上麻烦的。」
他一脸认真地说,令我不禁挺直背。
「如果有什么进展,请告诉我。我也会留意的。」
我满怀感激地向他道谢。
我在回家的路上漠然地思考,如果婴儿的声音不只一道,或许那不是礼子的孩子。换句话说,礼子的事情发生前,那块土地上就已经存在「婴儿的哭声」。
3 遗迹
这段期间,久保小姐常拜访田之仓先生,打听包含工厂在内的土地历史。遗憾的是,田之仓先生记得的就是他提供给我们的证词。不过,他为我们介绍一些记得当地更早状况的人士。
「哦,那座工厂啊。」
这么说的人是辻诚子女士。我们采访时,她已经七十岁。她在冈谷公寓那一带出生长大,后来嫁到市内其他处。
「我记得那座工厂叫做植竹工业,是座规模不小的工厂,战前就有了。战争期间应该是生产军用的铸造零件,到战争结束都还在。」
根据辻女士的记忆,工厂老板并不是当地居民,只是将工厂盖在那里。但很多员工住在附近。
当时那一带盖了很多小房子或是大杂院,其间则夹杂着少许当地土生土长的农家耕地。
「那些都是战前就盖好、用来出租的房子。虽然是独门独栋,不过数量比大杂院少很多,和狭窄的大杂院混在一起。我记得角地一带是大杂院的聚集地。」
辻女士的同学中有很多住在大杂院的孩子,大多数的人家境都很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