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的疑惑不吐不快。这个女人让人心烦!一面暗暗对着他发骚,一面又装的矜持乖顺。他都想要将这女人拨开看看,到底是有颗什么样的心,那种才是她的真面目。
抛却初遇那天的浪荡,接连数日的冷淡疏离让顾铭夕几番侧目,眼光不由自主的随她而动。
看她连对着车夫都能展颜一笑,只有到了自己这便冷了面孔。
若若抵不过他的蛮力,更害怕他的眼睛。被他这么死死盯着,若若认怂了,管他是什么错,她都认下来还不行。
自以为很有眼力劲儿的若若,苦兮兮的说:“叔叔……叔叔说的是,都是我的错。”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那是捅了马蜂窝。
近日里顾铭夕从这女人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此刻再听心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崩着脸一拳捶在床榻,木板跟着抖三抖。
这厢阴晴不定的顾铭夕又是一个闪身没了影,那厢若若只觉得哪哪都疼,胳膊疼,被他攥着的下巴疼。还兼之一背冷汗。
躺回去,不多大功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里是被渴醒的,一睁眼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渴的厉害,若若艰难的下了床,这才想到两只胳膊都使不上劲,抬都抬不起来。
急得在屋里踱了两步,无法可想。要不用嘴叼着茶壶嘴喝?也就这么个妞能想到这办法,可实施起来难度太大。
砰。
撞倒了椅子,手不能用连个灯都点不着。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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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要不等顾铭夕回来让他给自己喂点水?
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屋门那声响动就成了救命稻草。若若看不见,急巴巴唤他,“顾铭夕,我渴。”
连名带姓,这是头一次。
刚叫完,酒味入鼻。随着顾铭夕进屋关门,荡了整整一室的酒气。
这是去喝酒了?若若到没多想,只等着他给自己喂口水,又叫:“顾铭夕,是你吗?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听得水声,若若蛮高兴。黑暗让她的胆子大了点,同在暗室顾铭夕恐怕也跟自己一样,不能视物。那溢满的肃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不一小会瓷杯被送到口边,酒气熏的人快要睁不开眼。这是喝了多少酒?
若若衔着杯口,想要一饮而尽。可为她送水的人显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将这一杯温茶倒的及慢。
“你用点劲儿啊。”她在吞了一口水的间隙小声埋怨。
那话听上去就惹人非议。没了镇日里面对他时的疏离,反倒是透着股刁蛮的亲昵。
顾铭夕拖着杯底往前一送,茶水没入口全顺着嘴边流了下去,将若若的衣服一并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