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想说的是:让我肏一次吧。
肏之一字,既为入肉。单是这个字就代表满满当当的欲,另人浮想联翩。
顾铭夕出身世家,本不该能说得出如此荤话。可他幼时就在军中,身旁接触到的不是温文尔雅的儒士,而是满口荒唐的糙老爷们。
男人们闲聊的话题,永远围绕在女人身上。初时听上几句就耳根子泛红的顾铭夕,耳闻目染的时日久了,越发沉着。时至今日,终是被众人同化,在这方面污言秽语,无师自通。
他的想法很简单,进入她。
眼一眨,若若早已漫过眼睑的泪成了珠子一颗颗往下坠。
顾铭夕原还不算难看的脸色彻底黑了。
不让他肏,是为了给他哥守贞?不可能。
下一刻就自己将这答案反驳,多日来若若对他的逃避忌讳,处处忍让都成了刺,根根入骨。
不是不让干,只是不让他干!这想法让他恨不得将眼前人吞吃入腹。他顾铭夕到底是哪不行,就让这女人如此瞧不上?
她还捏着那半点力气都没有的拳头在捶自己,若不是他捂着嘴,是不是早已呼救,将家中仆从全引了过来?
怒气勃发。可怀里的女人那么脆弱,别说是打就是在她身上摸了几把,小乳儿上就红痕遍布,看着惨无人道。
恨得不行,偏又无法可施。
耳朵一动,屋外的脚步声穿过耳膜。
拉高衣服,粉饰太平对顾铭夕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就在顾铭夜推门而入的同时,若若也被放入了原位。
“这是怎么了?”
顾铭夜携着淡淡的药香返回座位,就见自己的小娇妻泪落腮畔,我见犹怜。
忙不迭取了帕子,将若若脸上的泪轻轻拭去。
温润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定在因为紧迫并未整理得当的领口。那处似敞非敞,布料半掖。初雪似的肌肤上一点红痕若隐若现。
呵。
顾铭夜只做不知,眼波一转温润明澈,又成了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
若若无声的哭,才刚抹干的地方又沾了泪。
顾铭夜帮了她拭了两次,发现这女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将帕子放下,属于顾铭夜温柔的指腹点在若若泛红的颊面,“若若,你要是再哭下去明日家中的洗澡水都满了。”
若若一噎,咬住了唇。可怜巴巴扯个笑,心里却甜成了蜜。瞧瞧人家顾铭夜,这才是男人。没有对比还不显,这会只觉得顾铭夕就是个棒槌。
小鼻子吸了吸,鼻涕缩回去。若若扯住了他宽宽的衣袖,“夫君真好。”
这声,别提多甜。带着真心实意的喜悦说出来的称赞,宛如蜜糖。只可惜,屋中两人一个低头不语,一个故作温柔,少了人去欣赏。
一顿饭,心思各异。
好不容易挨到曲终人散,若若跟在顾铭夜身后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