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是在子时才回的屋,这么晚顾铭夜居然不在。
丫头点灯时欲言又止,因为累得很,若若只是随意叮嘱让她去备水,却不打算听她谈论是非。
关于丫头想说什么,其实能猜出一二。无非是想告诉自己顾铭夜这么晚还不回来是呆在了红萧那处。
她心里不舒服,顾铭夕那样的,默不作声全程旁观她一件件捞了衣服穿的艰难,半点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为她上药了。
这会儿下身还是疼的,酥酥麻麻的疼。亵裤没穿,被他撕了。只是从顾铭夕的住处走回自己屋子的功夫,双腿摩擦,那处就是一阵阵的酸。
几股存在里面的液体淅淅沥沥沿着腿根往下流,晚风一吹整个下体都是凉飕飕。所以,若若最想做的是去洗个澡。
至于顾铭夜,今夜恐怕就宿在红萧那了吧?
原来,她这个在战场上和夫君共患难的娘子不论回不回顾家,都阻止不了顾铭夜和红萧的相亲相爱。真不知,今日这场落在自己身上的灾难到底有何意义。
顾家两兄弟,一对都是渣。
浴盆中的水已经兑好,若若心不在焉想着怎样去攻略顾铭夜这个渣,脱衣服就成了顺手而为。长裙散落,肚兜也被随意仍在地上。
她把自己埋进温暖的水中。胸前娇滴滴的小兔子,被热水一捂,隐隐作痛。
顾铭夕不止是个渣,还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渣。看着那红痕交错,满布在自己胸前的痕迹,若若泄气的拍响水花。
“娘子?”
不想只是这么个轻微的声音,居然换来顾铭夜隔着屏风一声轻唤。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若若带着疑惑向声音来源望去。
一张屏风,人影浮动。顾铭夜长身玉立,单手背后的轮廓就描了出来。他侧着身,朱子深衣的束腰裙带垂直下悬。眼看就要踏入这方隐蔽的空间。
若若当即喊道:“夫君,我没事。”
不能让他看见,顾铭夕手下没个轻重,此时此刻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决不能让他看到。
若若才探出水的头惶惶然又缩回了水中。
水花四溅,盆中温暖的水流因她的急切跃出水面,滚落在地。
顾铭夜屏风后的身影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