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当异人是神仆的百姓,咱们都认识的那个张五臣,最近比较活跃,收了不少信徒。”
胡桂扬站在大门口,笑道:“看来你俩这些天也没闲着。”
袁茂笑了笑,“你来得凑巧,再早一天,我俩也不在。”
胡桂扬再次拱手告辞。
看他走远,樊大坚小声道:“西厂明令咱俩不准再参与此事……”
“那是胡校尉,于你我有大恩,不可不报。舍得这身锦衣卫官服,我也得帮他一把。”
樊大坚看看身上的道袍,叹息一声,“各家春院的银子还没敛齐呢……行啊,事情不难,不足以报恩,你查东西两厂,我查石百户。”
“你有办法?”袁茂知道,查两厂如何处置异人比较容易,查石桂大的消息来源却无头绪。
“嘿,那个石百户自打郧阳之行以后,笃信神佛,他常去拜访的一位道士,跟我交情不错。”
“有这样的线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胡校尉?”
“第一,我刚刚想到。第二,就算是早早想到也不能说,让胡桂扬以为这件事很难吧,当是对他的惩罚——哼哼,不管变成啥样,他都得对自己的无礼举动负责。”
袁茂笑着摇头。
两名锦衣校尉拦在路上,伸手指向街边的一家小店,胡桂扬也不多问,笑着进屋,稍微适应一下里面的昏暗之后,拱手道:“我猜就是厂公找我。”
店里没有外人,汪直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凳子上,冷冷地道:“原来你还肯叫我一声厂公。”
“不管怎样我都是西厂校尉。”
“异人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谁的话都不听。”
“谁让我是异人当中最弱的那个呢。”胡桂扬坐到汪直对面,给自己倒碗茶,喝了一口,皱眉道:“这不是咱们西厂的好茶。”
“想喝好茶,以后有的是机会。”
“多谢厂公赏赐。”
“别急,我还没赏你呢。一月之期即将结束,说说你的案子吧。”
“查明白了,楼驸马的死算是咎由自取,因为服食太多满壶春,如果非要找人负责,那就是宫里的李孜省和梁内侍,他们两人一个造药一个分药,因服药而死的人还有一些。”
“嘿,你倒是真敢查,空口无凭,你有证据或是证人吗?”
“没有。”
“这可不叫‘查明白’,这样的案子甚至不足以送到三法司定罪。另一起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