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开玩笑?”嗡嗡虫站在门口,还没发现异常,以为兄弟们是在等他的命令,“别说你只是一名小小的校尉,就是王公大臣来这里也不敢闹事,大家不必留情,给我……”
胡桂扬不再“留情”,用空余的左手加上两条腿,推、扫、挥、踢、踹,眨眼工夫就将数名壮汉击飞,倒将店里的桌椅砸个稀烂。
“古怪。”一名壮汉翻身爬起,扔下两个字,直接跑出店铺,其他人紧随其后,甚至没人向嗡嗡虫解释一句。
嗡嗡虫呆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抬腿也要逃跑,可他晚了一步,脚刚抬起,手腕已经被人紧紧握住,人没蹿出去,还险些摔倒。
谷中仙抓住嗡嗡虫的手腕,正要将他甩出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也被握住了。
“你想救他?”谷中仙诧异地问。
胡桂扬笑道:“我不喜欢杀人。”
两人各用自己的右手握住对方的左腕,紧扣脉门,谷中仙的左手多拽着一个人,三人呈现古怪的格局。
“别说你没杀过人。”谷中仙道。
“杀过,感觉很不好,所以不希望再看到杀人,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动手。”
“哈哈,懒人胡桂扬突然变成圣人了。既然总想置身事外,就不要指手画脚,而且这人不值你一救。”
嗡嗡虫的手腕被越攥越紧,疼得他直流眼泪,一时间闹不清谁要杀人、谁要救人,哀声道:“胡老爷饶命啊。”
谷中仙没有立刻动手,厉声道:“你叫嗡嗡虫?”
“是是,我叫嗡嗡虫,快松手……”
“把你做过的肮脏事都交待出来。”
“我没有……”
谷中仙稍一加力,嗡嗡虫马上改口,“我好赌,翁郁郁辛苦赚来的钱,一多半被我偷走输光了。”
两人是干兄妹,嗡嗡虫因此直呼其名。
“凡人多爱撒谎,往往避重就轻,想必你也不会例外,非得再给你一点苦头吃,才能榨出实话。”
谷中仙增加力道,嗡嗡虫痛得鬼哭狼嚎。
胡桂扬也将手掌握得更紧,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气从手中飞速流过,他根本拦不住。
“我说实话。”嗡嗡虫跪在地上,手臂被迫举过头顶,“我与百兴铺的赵老三合伙杀过一名外地客人,盗取二三百两银子,银子已经花光,尸体埋在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