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铭同样气喘吁吁,“你没死!”
“险些遭到活埋,托尚厂公的福,还剩下多半条命,就是肚子有点饿……”
“神……”尚铭看一眼李孜省,笑道:“请李仙长往里让一让。”
“地方就这么大。”李孜省不满地说。
“再小我也得挤进来,咱们在宫里说好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共审,不是吗?”
李孜省没办法,只得让出一块地方,移到胡桂扬正对面。
胡桂扬收回双腿,笑道:“听说是大批锦衣卫前来救我,没想到会是两位带队,在下感激不尽。呃,能帮我解开绳子吗?”
对面两人谁也不动手,都以严厉和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胡桂扬,可以啊,一卫两厂这么多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尚铭先开口。
“这话从何说起?我……”
李孜省插口道:“别说没用的话,胡桂扬,神玉在哪?”
“丢了。”
“嘿,丢了,真是个好借口,可为什么迄今为止,蜂娘只查到你一个人接触过神玉?”
“这件事应该问蜂娘吧,让她多查些人。”
李孜省一见到胡桂扬心里就有怒气,几句话说过之后,怒气更盛,“这是欺君之罪,你以为东宫还能保你吗?”
尚铭劝道:“这是个无赖小子,对他说这些没用。蜂娘功力有限,不可能将所有人挨个检查,必须有个范围。胡桂扬,本来你有三天时间……”
“对啊,三天,现在过去多久了?”胡桂扬问道。
“一天多点。”
“还剩下将近两天。”胡桂扬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
“给你三天,是以为神玉必在江耘身上,如今他已排除嫌疑,胡桂扬,你没有三天,也没有两天,就是现在:交待神玉的下落,免你一死,若是还要嘴硬,或是再耍花招,当街处斩,我们另想办法寻找神玉。”
胡桂扬吓了一跳,“我好歹也是锦衣校尉,至少得由法司给我安排一个罪名,才能处斩吧?”
尚铭冷笑一声,“一切都经过法司,还要东厂何用?只要罪行确凿,东厂可以先行刑,再由法司追论罪名。胡桂扬,你藏玉不交,犯下欺君之罪,无可置疑……”
“我明白了,我若是交待呢?”
尚铭心中一喜,与李孜省互视一眼,“我没权力恕你无罪,但是会将你送到西厂,东宫对你印象不错,那边的人可以替你求情。只要拿回神玉,陛下心情大悦,肯定会饶你不死,还会重赏于你。你笑什么?”
胡桂扬的笑向来不讨好,这回更是惹人生厌,“抱歉,我只是觉得有趣。”
“我的话很可笑吗?”尚铭脸色一沉。
“不不,只是尚厂公刚才说‘拿回’神玉,让我想起这几天来几乎所有说到神玉人,都用‘拿回’、‘取回’这样的词,人人都以为神玉原本就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