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了,上尉。”伯爵说。“我只有一点要补充一下。去年12月31日夜间,我乘着船来同你赴约,不想海上忽然波涛汹涌,我的船在波峰浪谷中剧烈地颠簸。我们被这一奇怪现家弄得莫知所措,谁也说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机器出了故障,又遇上接连几天的狂风暴雨,我们只好在海上随风漂流。多布里纳号居然能经受得住这场惊涛骇浪,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我想,其原因大概是它当时处在飓风的中心,受浪涛的袭击较小。所以,我们没有见到一块陆地,只有你们这个小岛才是我们见到的第一块陆地。”
“伯爵先生,这样说来,我们应当回到海上去探个究竟,看一看这次灾害的波及面有多大。”
“我也这样想。”
“我可以在你的船上占居一席之地吗?伯爵先生。”
“当然可以,上尉。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周游世界。”
“我想只要在地中海转一圈就足够了。”
“谁能说周游地中海不就是周游世界呢?”伯爵摇了摇头说道。
塞尔瓦达克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姑且先去看一看非洲沿岸的情况,并到阿尔及尔去了解一下世界各地的消息。如果地中海南岸已不复存在,那就到北边去看看欧洲各国的情况。
不过,要等多布里纳号上的机器排除故障后方可启程。锅炉内的几根管子裂了,不停地往炉内温水,无法升火。如果只靠风帆,则怕天气不好,遇上逆风。那样的话,船的行速就会太慢,也太艰难了。多布里纳号是一艘较大的船,可以直达中东;煤仓里的存煤还够得上两个月的用度,完全可以作一次较远的航行,无须中途寻找港口添加燃料。
因此必须把锅炉修好,以发挥机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