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擦了擦眼泪,赌气道:“惹怒就惹怒,反正他也不喜欢我,他也不在意我生不生气,就让他去宠爱那个南宫的锄草宫女好了!”
她越想越气:“那个贱人只是一个洒扫宫女,专门在御花园锄草浇水的,连这样的女人都能来分一杯羹,都能来与我争抢丈夫?凭什么?”
淑妃委屈又愤怒:“为什么圣上总看上这些卑贱的人!”
另一边的兴德宫里,惠妃正在陪嘉懿公主写字:“你看这个横拉长一点,是不是更好看些?”
嘉懿公主点点头,照着字帖临摹:“天地玄黄,宇宙。”
虽是临摹,不过写得多了,也能慢慢写出自己的笔锋。
惠妃拍拍她的背:“头抬高些。”
又道:“小厨房做了羊奶糕,一会端上来吃。”
嘉懿公主抬起头朝她笑笑,母女俩一片和乐。
门外宫女走进来匆匆耳语禀报,惠妃听了,只淡淡一笑:“知道了。”
宫女又道:“华阳宫那边发了好大脾气呢,听说砸了一地东西,闹得厉害呢!”
惠妃轻嘲一笑:“幼稚,愚蠢。”
“皇后还没说什么呢,轮得到她在那大发雷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说罢又勾起唇:“圣上如今还年轻,还没有子嗣,这才到哪里呢,她就受不了了?那我劝她趁早上吊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嘉懿公主就道:“淑妃娘娘总是使性子,再这样下去父皇肯定会讨厌她的!”
惠妃听了,笑着把她搂在怀里:“我管她使不使性子,我就只管我女儿,我最亲最疼的女儿!”
嘉懿公主也靠过去撒娇:“母妃!”
公主虽不是惠妃亲生,但惠妃待她确实做到了视如己出。
起初是怜惜这孩子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可后来一手教养着,这孩子与她一条心,什么都向着她。
在她生病时还自己去熬药,两只小手端着,趴在床头哄她:“娘亲起来喝药,我拿了蜜饯来,吃了就一点都不苦了。”
这么听话乖巧,还一心向着她护着她的孩子,她就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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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宫中,少宣点上沉香,扇了扇幽幽腾起的轻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