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拿出来。
一个绝对可以让孙氏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
这么好的东西,轻易用了可惜。
淑妃揉了揉额头,如今宫里可热闹呢,这把火她添还是不添。
真让人头疼呢!
*
早春乍暖还寒,玉兰又烧起了薰笼。
两个孩子在摇床里睡得香甜,凤龄靠在一旁榻上看尚宫局递上来的文书。
两件事,一个是拟定司制局掌制谢明珠升任司制,呈贵妃阅。
另一个,总领尚宫齐月英告老,请辞尚宫位,呈贵妃阅。
明珠升任司制那道批文她很快用红笔写了个准字,倒是在齐尚宫这道辞官的批文上犹豫了不少时间。
这大姐怎么回事,不是心心念念才爬上这个位置的吗?
难道是怕她真的要接任皇后位,不敢在她手底下讨生活,自己先卷铺盖跑了?
凤龄寻思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没天理灭人欲的事。
她好像也没找谁报过仇耍过横吧,这一个两个的,都对她避之不及。
真伤心啊!
算了,尚宫辞位不是小事,回头问问李谕再说吧。
她顺手将文书搁在桌上,捧起茶盏喝了一口。
看了眼孩子还在睡着,自己也有些犯困,正寻思要不要回床上躺会。
门外何广春进来,一脸复杂神色。
来近前禀报道:“今日圣上早朝时,有人在皇宫外敲登闻鼓。”
凤龄惊讶的放下茶盏:“奇了,几十年没见过的事,谁这么大胆子啊?”
何广春也是不可思议的语气:“真是想都想不到,是孙昭仪的父亲,定陶郡驿丞孙旺敲的鼓!”
“千里迢迢从定陶赶来,状告孙昭仪虐杀继母,一尸两命,你是没看见那场面,怀安出来的时候腿都在抖,真是群臣愕然,举朝震惊啊,圣上在朝上脸都绿了。”
凤龄瞪大眼睛,一时怔住了:“李谕怕要气疯了吧,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天子的后宫成了举国的笑话了。”
何广春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原先他老骂你不是个东西,现在发现了吧,原来你才是最懂事的那个。”
凤龄道:“那我还得多谢那几位姐姐妹妹承让了。”
说罢又正色问:“那孙昭仪现在人呢?”
何广春道:“掖庭去拿的人,现下正扣押在宗正司,等着三堂会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