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脸上有惭愧之色:“微臣无能,派了许多人出去,仍是没有能找到霍泽。”
“哦。”冰轮道:“忘了告诉你了,霍泽已被宫中的铁卫擒获。”
霍凛一怔:“在哪里擒获的?他现在哪儿?”
冰轮答非所问:“你自小常受他欺凌,对他恨恶之情,我都深知,但从现在起,他的事你不用再管,也不用再问了,交由我来处置罢。”
“是。”霍凛有些不情愿,但也很快释怀,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姐姐刚才说霍淞谋反,祸及家人,姐姐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他说的他们,不是别人,而是霍淞和霍泽膝下的数名子女,冰轮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霍凛剑眉一挑,几乎不假思索的道:“斩草须得除根,以绝后患!”
冰轮沉吟一下,道:“他们父母已经获罪,他们年岁虽小,也免不了要充公为奴,这样活着,也是受罪。”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霍凛便不再说什么,冰轮惦记莲真还在后殿等着自己,便道:“我有些乏了,有什么事,你改天再奏罢。”
霍凛忙道:“那姐姐先歇着,微臣告退。”
说是辍朝三日,但是崇德宫每天人来人往,前来领旨和奏事者不绝,盖因霍牧出事,朝内外凡他举荐任用之人,或要撤换,或需调离,树倒猢狲散,那些平日里屈服于霍牧父子淫威的臣子,争先恐后向冰轮效忠,唯恐被清算;至于被他陷害诬陷之人,则翘首以盼,等着洗清冤屈,平反昭雪;另外在这次勤王救驾中立下功劳的文臣武将,也要一一论功行赏。
冰轮比往日更忙了十分,一直过了几日,方才好些,见京城里里外外俱已平静,于是下旨,令解除戒严,重启九座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