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旷并不是那样急色的人,甚至是他人口中清心寡欲的摄政姑射王。
那个少女生得很美,眼眸盛了秋水,幽怨又妩媚,漂亮的嘴唇被贝齿咬住,可还是阻不住微弱的呻吟。她的身体更美,他本不想出声令她难堪,可丰满的奶子被无力的小手揉弄,皮肤便留下了红痕。
竟然软嫩如是吗?
她的皮肤很娇气,似乎稍微一用力便会挤出痕迹。腰肢又太纤细,支撑不住她似的,她靠在门沿上。柔弱的菟丝花缠缚在灌木上,一边流泪一边急切地想要结束挤奶这项令人羞耻的工作。
他看见她起伏的软嫩胸脯上清亮的水泽。在他的春梦里,他没能容她踏出殿门,迎着她惊恐的眼神拢她入怀中,隔着衣衫便吮吸她的柔软的奶头,美人仰着头呻吟。
就是要把她抵在门上,她含着泪嗫嚅着求他不要,而他会把粗喘的气息呼在她唇边,告诉她:“非要不可。”
摄政王手里的密报上书,阿晚姑娘的主子,乃是平江台谢夫人。他的手攥着那张珍贵的帛书,紧了又紧。谢夫人乃是金陵商贾女儿,今上十三年广招天下美人,以丽而慧入宫。
“宫中平江台。”他再次睁开眼睛后吩咐。
长随一惊,素来这位王爷远非他贤德名声所言的善类,但……夜中见宫妃,未免离谱。
平江台地处业山山脚,近乎冷宫的规格,飕飕漏风,故而阿晚和谢妍总是靠在一起困觉。到了寅时一刻,阿晚正抱着一床褥子准备进睡房,却发现门上了闩。
“娘娘?”她抬高声音问。
谢夫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我替你在侧殿置了新铜炉,你今晚就莫同我一起困觉了。”那声音有些小又有些困倦,阿晚觉得有些奇怪,还是乖乖去了。偌大邺宫,天子所在,总不能有为非作歹的宵小罢?
宵小坐在谢妍平常坐着看书的小几上,打量她寝宫的陈设。谢妍心头直怵,因无宠无势,她的寝宫充其量仅能算是……有一张床的房子而已。
她轻轻咳了一下:“摄政王殿下……”
姬旷看着颇坦然自若,他面容俊美,一双眼睛细长,观其身形,则是高大挺拔。本朝开国以来素是重文轻武,自先帝以来,天下文才辈出。有道是平阳七子,日登天子堂,暮则竹林修禊,狎妓炼丹,好不风雅,亦有附庸风雅者无数。
而姬旷原是姑射之王,军阀出身,虽积威几代,五年前更一扫南方诸郡叛贼,仍旧为文臣不齿,尝言其为赳赳武夫,不可喻也。
自入了国都邺城,加封丞相录尚书事,赐九锡,进封摄政王,便锋芒尽敛,久而久之,方有贤王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