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阳阳啊,你在贵州那边玩得好吗?有没有见到苗家的吊脚楼啊”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老爸那有些沙哑的声音。
“爸,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成这样了!”父亲由于多年在工厂劳作,身子一直不好。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前两天洗冷水澡着了凉。小问题,没事儿的。”老爸一直有洗冷水澡的习惯,特别是像这些天这样热的天气。他几乎天天都洗,可是现在年龄大了,身子没有以前好了,所以经常因为洗冷水澡而感冒。在家时我和我妈也说过他很多次,可是他总是不听。记得他给我说:“已经是习惯了,怎么改得了啊”。
知道说老爸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也不说他了。只是问:“爸,我妈呢?”
“你妈就在旁边看电视呢!来,你儿子的电话”说着我听见电话的那头传来递电话的声音。随后就听着我妈在那边说
“阳阳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要上课了吧!”
听着母亲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的心一下子像被刀扎了。多想说:“妈,阳阳可能回不来了,阳阳可能就要永远的离开你们了”。可是我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悄悄的抹掉眼内的泪水。口中带着些许“快乐”之感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说
“妈,这边可好玩了,我准备多玩几天。等快开学的时候我在回来看你们”
“这样啊,那你身上带的钱够吗?”
“够,妈,你别担心了。好了,电话费贵,我就先挂了。妈妈再见。”我不等老妈回话就连忙挂掉了电话。因为这时我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我怕爸妈听出我声音的异样后问我怎么了。我更怕我会忍不住对他们说出实情,让他们为我担心。我更怕想象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所以我挂掉了电话,挂点了也许就是我这一生给他们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吱……”皮卡车的刹车声将我拉回现实。透过车窗,我看见身穿西服的二舅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山丘的一小块平地上。周围也全是小山丘,一条七八米左右宽的河流从这些小山丘之间缓缓穿过。而在河边一处不远的一个小坝子上,一个只有一条土制的街、建筑全身木架瓦房的小村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村庄的对面则是一个和这个村庄差不多的村庄和它各相呼应。
看完侧面,我转过头又想看看前面的情况。而就在我转头时却见到一条比陈程还状、如牛一般的大汉站在皮卡车隐形盖前的几米处。
大汉穿了一身西服,由于他的身子太过强壮,他身上的西装看起来比二舅的穿的那身西装大上了好几号。
“杨哥”大汉微笑着一边往我们这边走一边对二舅说到。当大汉叫二舅杨哥时,我一愣。可随后,我想到二舅的汉名叫杨秀。这才解掉了我心中的疑惑。
“阿梁,辛苦你了”二舅见大汉过来给自己打招呼,下车和大汉抱在了一起。见二舅下车,我也只好下车。而就在我们关好车门时,二舅转过头看着我和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