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沅冬点点头,便要接过。谁料老爷子还不松手,扯了两下,阳沅冬看着他,疑惑道:“爹?”
老爷子摇了摇头,叹气道:“儿女都是债,你也是当爹的,整天赌赌赌,不像话!自己收收心。”
“知道了。”
“知道知道,知道个屁!”这边安陵雪看着锦盒急得要死,那边老爷子还在说教,“那个姑娘,你去问问你的几个兄弟,哪个要。”
“晓得了。”
“晓得晓得,就你滑头!一个个全都不像话!滚吧!”
*
拿到锦盒,两人哪还管老爷子的骂咧,急着就要往容容在的客房赶。
一路上,阳沅冬便走边道:“你放心,那个叫容容的孩子没事的。”
“嗯?”安陵雪跟上他的步子,答道:“哦,也就是说,这个灯真的可以救她对么?”
这句话,安陵雪一直不太敢问,也不希望有回答,但都到了现在,明白总比糊涂好。
“是。”这回阳沅冬坚定了答案,“一定可以救她。”
安陵雪也不知道这是实话,还是安慰之语,她也实在是懒得再去分辨了,只想快点过去救人。
“还有,”到了客房门前,阳沅冬又道,“关于妾侍的事,让那孩子跟我。”
“什……!”安陵雪一下止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看他,满是难以置信,好在阳沅冬解释的快。
“放心,那孩子都是我女儿辈的了,我没那么畜生。”阳沅冬快速说道:“要是老爷子逼得急了,记得就这么说。”
安陵雪明白过来,不管怎么说,阳沅冬到底是他们熟悉的人,看老爷子的性子,阳沅冬又是个赌徒,谁也不知道其他几个是什么货色,阳沅冬和楚言又有一层关系,这种说辞是缓兵之计,对楚言也安全得多。
安陵雪觉得自己是被忙怀了,脑子转的也慢了,这么简单糊弄老爷子的方法也没想到。
不待多言,两人进了门,容容躺在床上,楚言和她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只是容容依旧如死物一般,没有生气。
房中有内外两间,楚言在内室看顾容容,外间站着几个婢女,应该是阳沅冬安排过来帮忙的。安陵雪环视一圈,没有见到钟离云。
阳沅冬已至床前和楚言说了几句,转头吩咐道:“你去外面把钟离云叫回来,接下来的事至关重要,你们谁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