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次遇到的却是个麻烦,武功不错且极是缠人,单论手脚功夫,她竟处于下风,最后不得不施展了轻功身法,这才逃脱了去。本来以为,自此交锋之后,便再无瓜葛,谁知再次行事,又遇见了她……
而交手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发觉,自己并不排斥与她过招,甚至是很欢喜,尤其是看到她一本正经同她说些大道理偏偏又死活抓不住她而气急败坏的时候,她突然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追逐,与人玩闹的感觉。
“小贼,别跑!”
这是她每次惯用的说辞,或冷然或不满或负气,大多数是咬牙切齿的,而她自己,则总是笑着的,然后没心没肺火上浇油地回道:“县尉大人,你能追上我,我就不跑了呀!”
许久之后,她好像想明白了,不管这种感觉其名为何,她对自己果然都是不一样的,果然,自己还是拗不过她,她被抓到之后,确实有些赌气和恼羞,然而这么晾着她不理她,难过的还是自己,这么做不过是在折磨她自己罢了。
既如此,不如诚实面对。
于是轻叹了口气,本想上前,却发现自己还被人扣着,遂作罢,整了整笑脸,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开玩笑似的问道:“都安排好了?那我呢?县尉大人要如何处置我~”
安陵雪一直余光观察着这边的动静,见她挣扎,便走了过来,挥手退了那两名衙役,把她接了过来,边道:“你随我……回家。”
毕竟安陵雪现在和她锁在一起,钥匙在她哥那里,她总不可能陪着她去睡大牢,那就只能把她领回家了,说实话,她也很担心县衙里的大牢根本困不住她,而且那个被她唤做容容的姑娘还放了话要救她呢。
所以,要把人看好,不能大意。
众衙役都吩咐妥当了,安陵雪便扶着钟离云往回走,她又不能把她的药性解除,害怕她跑了,两人拴在一起又不能骑马,上马就是个大麻烦。所以没办法,安陵雪只好徒步搀着软身子的她回家。
这个人却还要唧唧歪歪的!
“我说,县尉大人,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上次的帐我还记着呢!”
“谁、谁占你便宜了啊!别自作多情!”
“你摸我腰!”
“死开!我不扶着你的腰,你怎么走路……诶等等等等!你别靠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