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日,
望舒与烛阴相向而坐,她的面色开始慢慢泛红,而他的脸色却开始渐渐苍白。
按说渡她真气而已,他不会如此虚弱,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额际开始出汗,周身冷热交替的感觉很不好受,口唇却又发干。
该死,一定是数日前东君喂自己吃的那些丹药,一直双目紧闭的他倏地睁开了双目。
他面前的望舒面色微红,修长的眉睫微微颤动,仿佛时刻都会醒转,微张的小嘴湿润饱满,他盯着她,又仿佛在透过她,凝视着远方。
蓝黑色的眼眸幽幽加深,修长的指尖划过女孩的下巴,他曾在瀑布那吻过她,那一丝甘甜与清凉让此刻的他极其渴望。
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住那嫣红的唇。
瞬间,一股清凉之气传递至他四肢百骸,然后又过了一瞬,更加灼热的焚心烈火再次凶猛而来。
他的指尖在发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攀爬至她白皙脖颈。一冰一火两种气息在他的体内迅速交窜,几乎就要焚尽他的五脏六腑。
他不再满足于她唇齿的香气,他想要更多。
幽蓝的目光肆意打量着他面前的女子,猛地将这美丽的躯体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好香,是杜若的味道,怎么之前他从未在意过。
柔软的女体依偎在他的怀里,挑开那几层薄薄的纱衣,手指顺着纱衣抚上她饱满的乳。
手掌在触到她乳尖的一瞬间,失了分寸。
猩红的眼眸取代了原本蓝黑色的瞳。
她很清凉,而他,很灼热。
她需要他的仙气,而他恰好需要这清凉的躯体来驱赶几乎将他焚灭的火。
少女雪白修长的腿,就在他的眼前,指尖拂过她的腿心,酥麻的他脊背直颤。
东君一向少有分寸,这回真是要害死他了。
收敛心神,伸手一指,那丹房已从外面被牢牢锁住。
凝神结阵,却被不知哪来的三道金光反噬,硬生生劈下来,令他痛苦万分。
不可以碰她,他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默念。
丹房外,不知何时来了数十名身披金甲的侍卫。
烛阴一把抓过自己宽大的衣袍盖住几近半裸的望舒,片刻之后,只见西王母面容震怒的立在丹房外。
“交出来。”她扫视着整个丹房,眸光看见他银白月袍下的女子倏地一紧。
“不知西王母何故来此?”烛阴强忍着五脏六肺翻腾蹈海般的灼烧。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西王母往日神圣的样子此刻尽失。
“我赤水之人又与昆仑何干?”
“她是你赤水的人?”西王母冷笑一声,“身为兽类大胆勾引东王公,还藏在炼丹房,若不赏她八十一道天雷,我颜面何存?”
“你若敢动我赤水,不论人兽,定叫你昆仑永无安宁。”此刻他已然失去了和她解释的耐心,双手紧握,赤红的眼眸扫过那一群身着金甲的天兵,直看得他们心底泛寒。
“她这般赤身裸体与你在此白日宣淫,若并非她勾引东君,该是你的欢好之人才是。”
烛阴咬住牙龈,“确实如此,眼见好事将成,却被你昆仑这一群不长眼力的东西给生生打断了。”
西王母蚀骨一笑,“我就在这丹房外派兵替驻守,不再扰你们便是。”
原本体内的虚火还可控制几分,经西王母一闹,他瞬间方寸大乱。
床上纤细的人发出的那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此刻比任何合欢丹药更致命。
此刻,他心底最为渴望的意愿就是身边的少女。
少女灿若星辰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了,弯弯的眼角正无辜的看着他……
烛阴抓起衣袍扔到她的身上,“你自己出去,立刻。”
望舒红着脸,披上他的衣袍,便往丹房外走。
谁知四位金甲天兵立时拦住她,“王母命我等驻守此地直到东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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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望舒一见是昆仑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便往回走。
“望舒?”她身后响起一个不确定的声音。
望舒回头,看见玄秀,他嘴角带笑,眼里带着化不开的情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拔腿就往丹炉房跑。
玄秀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衣襟,谁知,她金丹入腹又经烛阴渡化,竟比他快了几步踏进丹房,手脚利索的插了门,任由他在门外叫喊。
“呼”她嘘了口气,才察觉丹房内温度高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