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点点头,坐下来,和三个男人打起包分。
网维确实是在撒谎,因为他不但会打,而且打得很好。抱着茶站在张茹雅的身后,看着她手里的牌,计算着每一局的胜率。有两次他实在忍不住,还出口指点了一下。
“喂,你不是不会打吗?”吴斐沉着脸,恶狠狠地问。刚才的那一把,明明可以赢钱,却被网维的两个指点,被张茹雅偷逃了两张王分。“你要是这么想教,不妨坐下来好好切磋。”
网维对他尴尬一笑,摆摆手,“不好意思,我没有要赢你钱的意思。仅仅是出于对计算着迷。”
“那你站在一边就不要吵。”吴斐把手里的牌一甩,重新又一局。
张茹雅显得颇不安,张开嘴说:“网维先生果然很厉害。”
“是啊,是啊。”许言武也笑着搀和道,“网维先生这么厉害,坐下来,我们哪还输的起。”
“哼。”吴斐抽着鼻子,“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是穷人,哪有那么多钱赌。嘿,陆岩啊,明年你们这个厂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计划?能有什么计划。八十五。这你要问老头子去。”
“过。”许言武医生看着手里的牌不住地皱眉头。
“九十。”
“难道不想试着做点别的,说实话,我认为做实业是很难赚大钱的。要搞点贸易才行……”
“搞贸易,我也想啊。哪来资金。你没个上百万注册资金,谁相信你。和你搞贸易?哼。等一下,菊花,我——你打吧,过。”陆岩把手里的牌叠起来,放在台面上,对着十指说,“利润率越高,风险越大,我大学那个政治经济学老师的口头禅。相反开厂虽然利润不高,但是风险小。”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胆子小。看看人家温州客商,连纽约的房产都敢炒。所以人家发大财。我要有个厂子什么的,就去银行抵押贷款,借个一两百万去炒汇。”
“吴斐你买股票了吗?”网维问他。
“全套牢了。妈妈的股市,经济学家的话全是放屁。从来没有预言准确过第二天的股市走向。”
“不对吧,至少今天的预测一定准确。”
“预测什么了?”连许医生也感兴趣地问。网维想,他该不会也买股票了吧。
“今后三天内股市绝对不会发生变化。”
“为什么?”吴斐瞪大眼,又看看自己上手的姑娘,“你还没埋好底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