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茹雅叫起来,发觉自己失态,压低声音,“可是网维先生,那天我在爷爷的床边找到两个酒瓶。那两个酒瓶我没有带走,那是因为那两个酒瓶是空的。根本就没有酒。”
网维的心猛然一跳,曾经的不安和困惑,现在终于找到了为什么。
“你是说那两个酒瓶是空的?”他也急起来,“对,那天晚上你是没有拿走那两个酒瓶。那么,”他停了一下,“爷爷会不会在别的地方还藏着酒呢?”
“不会。爷爷的腿不好,一向把酒放在自己的手边容易拿到的地方。那天晚上爷爷的木屋里只有两个酒瓶。而且,网维先生,即使爷爷在别的地方藏了酒。那么火烧之后,我放门口的那两个酒瓶呢?它们可能被烧化吗?”
“可能,但是即使这样也会留下痕迹。”网维摸起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说,“我想你是对的。不过,我还是需要证据。我要打个电话。”
网维拿出手机,接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喂,是黄小邪吗?……对……我是网维。小黄,有件事我要问一下。……那天的那场火,你们在木屋废墟里找到几个酒瓶……两个,就两个……没有其他酒瓶烧化的痕迹吗?……你确定。……好吧,告诉你,小黄,陆昌国,那个老爷爷可能并不是死于意外。……什么,你问为什么?……你想见我,你在哪?……你也在观前街。……好吧,来吧,我们在路口的名典咖啡。”
“网维先生刚才是和谁打的电话,那天的警察吗?”
“是的。一个很有趣的年轻人,你应该见见他。”
“网维先生这件事,我不希望……”
网维一挥手,打断她,“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他是个警察,但是这件案子对他已经结束。除非有其他证据来表明还需要调查,不然他不会去找陆家人的。好吧,小姑娘,把他当个朋友说说。对你而言,我们见面并不方便,要讨论问题也困难,但你和他联系就容易多了。”
张茹雅眨眨眼,忽然笑起来,“网维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给我说媒。”
网维挠挠头,大笑着说:“可惜你一经定亲了。”
只过了五分钟,黄小邪就冲进了咖啡馆。他手里提着三四个大大的口袋,气喘吁吁。
“嘿,小子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在陪女朋友逛街啊。”网维调侃道。
“不是,这些都是我那个二姐的东西。”黄小邪把几个口袋往地上一扔,坐到沙发上。他看到茶几上,还有一个空茶杯,急忙抓过网维的那壶茶,倒着自己喝,“我姐真麻烦。真是谢谢你打电话找我,网维。要不,我非被她折磨死不可。”
“听你这口气,你还是单身汉啊。”
“我宁可一辈子打光棍。”他一口气喝干第三杯茶,“好了,说吧。陆爷爷的死又有什么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