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江林匆忙蹲下,将顾笙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你要走了吗?”
“记得想我啊,妈妈!”
两人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江林就感觉怀中一空,仅剩两三点淡蓝色的光芒,而顾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儿子!”
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江林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半空,自己新鲜出炉的儿子,就这么又突然消失了。
捂着心口,有些支撑不住地坐到地上,江林紧皱着眉头,闭着眼,不是说好还有很久的吗?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闭着眼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江林才勉强站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停车场走去。
打开车门,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江林转时感觉心口又有些难受。
早上出门的时候里面是三个人,一家三口,后座上云茵教顾笙唱着儿歌,温和柔美的声音在车厢里回旋,而自己则心甘情愿的当司机,在前面开着车。
可是现在,到了晚上,竟然就剩自己一个人,面对这辆冰冷的空荡的车,回去还要面对更大的更空荡的房子。
其实以前那么多年都能这样过来,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在体会过那种温暖之后,再接受这样的冰冷,难免就有些落差。
坐在车里,江林拿出手机想给远在天边的云茵打个电话。等候音响了很久,最后自己回到了拨号界面上。
也是,今天晚上云茵应该还有拍戏任务,当然不能接自己的电话。
有些颓废的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上,江林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自己开车回别墅。
一进门整个别墅的灯光自动打开,还是之前云茵调过的暖色调,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伸手调回以前的冷色光,江林把自己脚上的鞋一踢,换上了旁边的拖鞋,慢悠悠的走到旁边的柜子旁,手指从各色的名酒上划过。
最后拿了瓶罗曼尼康帝,有时手从柜子里拿了个酒杯,开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找不到起瓶器了。
皱了皱眉,江林重新走过去,在一排一排的酒柜下面挨个拉开抽屉寻找,刚拉开两个,江林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但是在起瓶器下面,还有一个用白色的丝帕包着的什么东西。有些纳闷,自己以前从来没用白色丝帕包过什么东西,一般来打扫的阿姨也不会动这些东西,那这是什么?
先把酒和杯子扔到一边,江林伸手把里面的白色丝帕拿了出来,打开外面精心包裹的帕子,江林看着里面的东西陷入沉默。
这是之前,自己和那个早就断绝了关系的母亲见面的时候摔碎的那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