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她也不知道帕斯奎雷到底是被处理了,还是被怎么安排。
她想救下他的,但是那时候,她连自己都没能救。
艾丽斯低落的情绪一起,爱玛若有所感地看一了眼艾丽斯,却没有开口说出。
卡洛斯在最前方开路,吉尔不时地询问爱玛与艾丽斯有什么感觉,会不会感到不舒服。
艾丽斯和爱玛也都做了简单的回答,她们从醒过来开始,感觉身体状态很好,好得甚至比受伤前的感受还好。
精力充沛,肌肉有力,精神十足。
她们没有说得太清楚,但从面上来看,她们比起卡洛斯这一行,可要轻松得多。
尤其是卡普兰,他的状态,好得让艾丽斯和爱玛都能从他的眼里读出某种高兴来。
卡普兰的脸很难去体现他的喜怒哀乐,肌肉纠结,血管突出,看上去就像一片烧伤愈合的神经坏死脸,那绝对不能说好看,也做不出表情。想要去读懂他的情绪,只能从卡普兰的眼睛出发。
爱玛一直都感觉得到,卡普兰的眼睛很灵动而且清澈。他能在詹姆士·薛德大发脾气的时候,拦下詹姆士,替她说情,可以说是相当的善良。
所以在列车上,爱玛就算冷酷地用枪对准卡普兰,却也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她也害怕自己会心软。
而在水塘里,在卡普兰和水怪搏斗的时候,他嘴里破碎的语句,爱玛当然也没有错过。
他竟然会说她不是叛徒,这就是他印象最深的东西之一。
这样的人,要爱玛怎么评价呢?
她不擅长对付这样的人。
艾丽斯走在卡普兰身边,说着他们之间贫瘠的经历,卡普兰却也给不了更多的反应。就算艾丽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卡普兰,卡普兰暂时也说不出别的话。
艾丽斯对此也不失望,她只是想说。实验室里没有人听她说,爱玛估计也不喜欢听,也就是和她有共同经历的卡普兰,艾丽斯愿意对他说点什么。
白雾从这里退走,他们向着休伦军区去的这一路安稳了不少,即使遇上了残留的虫豸,威胁也不大。
爱玛一脚踩死了最后一只小蜘蛛,无法对它们有个直观的看法,要杀死它们太容易。这和她在水里见识到的水怪,可不太一样。她本来以为会更危险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