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门都喜欢把要务之地建在高处,雪山顶的剑尊殿宇巍峨美观,却极尽冰冷寂静。
周遭也鲜有弟子活动,宛如禁地死城。
这一次,芈渡没有让南宫牧和小白龙跟随她一起。她嘱咐剑境众人照顾好他俩,随后便理理衣袍,独自向那座寂静寒冷的雪山行去。
漆黑的背影落到苍白的雪地里,踽踽独行。
南宫牧定定地看着芈渡的背影,忽然发觉,她竟没有留下哪怕一串脚印。
就好像来自遥远他乡的旅人,不会在此处留下任何痕迹。
雪山很高,但对芈渡来说,爬上去并不是问题。
她没有选择运灵力飞上去,而是一步一个台阶,硬生生走到了山顶。
山顶那陡峭的台阶前,已然站了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风临深的长发在夹杂着雪花的风中飘扬,容貌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英俊与冷漠。他今日没有穿太正式的华美衣衫,宽大长袖的白袍子扬起好似羽翼。
北域的剑尊,几乎与北域,与身后的雪山,与飘落下来的雪花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芈渡见他亲自前来迎接自己,反倒先笑了笑:“你生活竟如此清苦,让师叔前辈们知道了,免不得要心疼你一顿。”
风临深束着手,面容依然冷硬;“死人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自然也看不见我现如今的模样。”
他声音平直,说出的话却无端给人一种奇异的悲怆感。
剑尊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能让他外露情感的事情可是少之又少。
芈渡又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风临深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似有疑惑:“我原本以为,你会直接带着那孽畜从天而降,给我的雪山砸出来个洞,怎么今日竟如此懂规矩。”
芈渡:“......”
芈渡:“原来你喜欢那种闪亮登场的方式,没问题,下次满足你。”
说着,她抚了抚肩膀上落下的细碎雪花,走到风临深面前,姿态依旧带着镇魔尊者特有的散漫随性。
“只是,我觉得,既然有事情要求你,”芈渡抬眼与他对视,“还是拿出点诚意比较好,不是吗?”
风临深脸色一变:“你要求我......?”
上一次被芈渡闯入宗门并美其名曰“请求”的人,是药圣楚凄然。
也就是那一天,妙手回□□到病除的楚凄然,遭遇了他职业生涯中的滑铁卢。
因为芈渡那天请求他,治愈她师兄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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