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嘴巴则更好看了,也不知道用没用口脂,颜色不算太红, 水润饱满,好像轻轻一触,就能弹起来似的。
离近了的公主少了那一份拒人千里的清冷, 多了几分的稚软可亲, 看着这张志纯至真的脸, 一阐提心里乌七八糟的想法就被弹压下去了, 一时开不了口。
“比如……”他绞尽脑汁,努力让自己说一些文雅的话,“在我们曼度国,种芭乐、椰子的农人要结实健壮, 下海捕鱼的渔民要矫健轻盈,读书的士人要头脑清明, 当王太后的女人要狠辣残暴——”
当王太后的女人要狠辣残暴?这个一阐提,又夹带私货偷偷说自己继母的坏话了。
“你说的这些,沈穆都有。”李仙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她掰手指,一样一样地说,“他看上去清瘦,可胸膛却很结实,矫健这方面更不用说了,他是追踪循迹的高手,习得一身高来高去、来去自如的好功夫,至于头脑方面,他脑子转的很快,我阿娘的事,不过几日功夫他就查到了当年的细节——”
一阐提知道小鹅阿娘的事,此时提起来了,难免为她高兴。
“若真能找到长公主娘娘的踪迹,那我就高看他一眼。”
李仙芽见一阐提难得正经,这便低声劝他道:“你是上国的贵宾,又是我旧年的知心好友,有些事情没有哄骗你的必要,这两日你也看到了,我与驸马形影不离、恩爱无比,你倘或还不能放下执念,又哭又笑的,那受折磨的,岂非还是自己?”
一阐提闻言,嘴巴就扁下去了,委委屈屈地开口:“可我喜欢你、倾慕你的心,控制不了啊……”
“即便做不成夫妻,像现在一样促膝长谈也很好啊,待你回了曼度国,我们也可以继续通信,你把有趣的、开心的、忧伤的事统统告诉我,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无话不说,这样知心的关系,岂不是比夫妻还要牢靠?”李仙芽慢慢地说着,轻软的话语像溪流潺潺,“你说是不是?”
“比夫妻还要牢靠?”一阐提闻言,神情生动起来,“那就说你和沈狗……沈穆还有发生变故的可能?”
他挠挠头,有点不解,“当真恩爱的话,怎能想到和离?看来你和沈穆还是有问题。”
李仙芽哭笑不得。
虽然她与沈穆的确是假的,可一阐提怎么样都能找出破绽的样子,让她觉得无可奈何。
“好了,不谈天了,再不出去天就要黑了。”李仙芽不想和他纠缠这个话题了,站起身催促他出去。
一阐提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环顾了一圈,指了长几上的一只粉金的琉璃花瓶,厚颜无耻地问她讨。
“国宾馆里的陈设太老旧了,你把那只粉花瓶送给我插花。”
李仙芽想也没想地应了,一阐提兴高采烈地抱在了怀里,一手搂着李仙芽的手臂说道:“今儿我们曼度的贡品就运到京城了,届时我挑两车送过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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