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伸手将黎之行指间的烟给夺了,扔在地上用鞋底拧灭,跟他长话短说:“回头找个机会给人道歉。”
黎之行想起柳苏苏那双欲哭猩红的眼睛就莫名烦躁,骂了句:“每次都是老子下矮桩,她服气一次会死啊。”
梁晚忍不住笑,缓缓挑声:“行啊,你要是不怕她不理你,你就稳住。”
“操!烦死了,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儿,有种就直接去表白啊,跟我闹有屁用。”
听黎之行一边骂着,梁晚掀起眼皮子看向往饭店门外走的那群人。
吊儿郎当的男生堆里,明明是那样的不着调,可就那一个人是瞩目的,倒不是因为他浑身穿名牌,但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独然出众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柳苏苏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辰靖嘉的?梁晚都快忘了。
因为喜欢辰靖嘉的人太多太多了,每当聊起这个话题时,她甚至记不清那些人的面孔。
就像是在青葱岁月的流逝里,总有那么一个人是被大家都记住的,风华正茂,热烈灿烂,耀眼瞩目……数不清的形容词,清晰的记忆里,除他以外其余人都是模糊的。
辰靖嘉对大部分像柳苏苏那样的“她们”而言,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
*
梁晚今天迟了一点,回到教室时已经拉过午休铃。
她看向谢程里的位置是空的,估计没等她直接上去了。
她也没磨蹭,拿了几本谢程里昨天让她带的书便跟着上去找他。
这么多天梁晚算是看出来了,谢程里这人极喜安静,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掀起不悦的波澜。
她这人吧,没什么其他优点,就是体贴,除了让他讲题辅导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吵他。
就是太安静了,除了那点笔与纸的碰撞声,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
她也不闲无聊,坐他旁边趴着睡觉都行,记得某个下午眯得太死,醒了发现身旁的人早已不在,竟生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空虚。
梁晚喜欢观察一个人,每一次呼吸的频率,每一个停顿的动作,细致入微,她享受着这种监视偷窥带来的兴奋感。
谢程里认真时,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满足感受。
她自大地将自己这种行为归为艺术家的怪癖。
梁晚扯了扯谢程里的衣袖,指了道天体运动的物理题:“这个。”
谢程里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抽出一张草稿纸,给她画了个示意图,讲解的方式比起之前倒是入微多了,偶尔还会大发善心地问她懂没懂,如果她没懂,简单题就会再给她讲一次,复杂的直接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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