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张菲旁边的王以敏小声道:“你们别胡说,我之前中午上去找老师的时候看见谢程里在帮她补习。”
张菲一脸不可置信地反驳:“屁吧,怎么可能,梁晚找人补习?可能吗?再说了,人谢程里能答应帮她?”
说到这里,张菲注意到最前面的陈季,于是下意识地出声问了句:“班长,你不是跟谢程里熟吗?他真帮梁晚辅导去了?”
熟吗?她和谢程里在这学期之前做过一年的同班同学,三年的邻居,可是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十句,记忆里,好像谢程里和她说过最多的就是“谢谢”。
因为她抄水表时会帮他家的一并抄录好放到他家门口,也会偶尔帮他分发来不及发出去的周测卷和作业纸,会帮他记下优秀学生会议记录……
水流声哗啦啦地作响,不断渗下的水柱经过粉笔的渲染过后,落在水道里的颜色显得污垢又肮脏。
抹布的味道不算好闻,无论冲洗过多少次,陈季的手也还是沾染上了那股味道。
明明在洗这块抹布之前,她涂了妈妈给她买的薄荷味手霜的,此刻也全然嗅不到了。
见她充耳不闻,张菲狐疑地咂舌:“怎么都是闷葫芦。”
洗不干净,陈季放弃继续洗了,她用力拧干抹布,摇了摇头回张菲的问话:“我不知道。”
下午上了两节生物连堂之后就全是自习了。
课间,一大堆人拥堵在陈季座位的周边,商讨着要参加什么运动项目。
耳边聒噪的探讨声吵得梁晚睡觉都谁不清净,尤其是王天驰那小子跟体委关系好,为了凑人数热情得不得了,挤在人群堆里扯着嗓子问了她几次要不要参加什么别的项目,她拒绝了一次还不够,甚至还看着项目挨着问,问到梁晚最后干脆如了他的愿,让他缺哪样就给自己报哪样。
稀里糊涂填完之后,梁晚彻底丧失了困意,天气闷热得让人恨不得把太阳给射下来,周遭又全是人,梁晚索性跑到梁实秋的办公室去吹空调了。
这样总没法子举报她逃课了吧。
但是真不凑巧,梁老师下午没课回去陪肖女士追肥皂剧了,不过像是提前知道她要来一样,还给她留了字条说哪儿放了水果。
梁晚对此的评价是,肖女士训夫有方,所以她有个格外贴心的继父。
她还特意上楼去找了柳苏苏一起,不过那家伙还因为中午那事儿跟她闹别扭,吃梁晚的草莓时,脸上那叫一万个不情愿。
梁晚干脆挑了个大的,塞进她嘴里,那柳苏苏把她下垂的唇弧度给收了起来。
“我说你啊,见好就收,我可不是黎之行,舔着脸一而再三地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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