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真是奇了怪,她原本以为像谢程里那种人只怕是临死之际都会拖着病躯来上最后一节课的,没想到还会请假呢。
她有些好奇缘由,等到下课的时候佯装无所事事地问了句王天驰:“哎,今天怎么没看见学委。”
他是副班,请假的事儿归他管,他应该是知道的
王天驰那时正好在做作业,回答得也是极为敷衍:“请假了。”
梁晚顿感无语,趴下身子打算睡觉,结果没眯一会儿又起来了,暗自嘀咕几句之后烦躁地再问他:“我问的是为什么请假?”
王天驰抬起头,看了梁晚好几眼才作答:“他说是发烧了。”
梁晚没再多问了,她偏了偏脑袋望向窗外。
初秋的雨不如盛夏那般暴烈至死,却渐渐褪去了热气,随之侵袭而来的是渗入体内的寒意,不易察觉。
换季的时候,人总是容易生病感冒的。
周五很快过去,梁晚原先最期盼周末的,可自从肖女士给她搞了一大堆没用的补习班之后,她就觉着有没有周末都不重要了。
反正都一样,还不如在学校呢,至少学校里还有她想见的人,想做的事儿。
周末两天梁实秋都有空,就受肖何蓉所托亲自送梁晚去补习。
梁晚总觉得梁实秋有些疲惫,开车的时候晃了好几次神。
梁晚还特意问他是不是感冒药吃得太多了,有副作用。
他说可能是前两天一直出外校交流的缘故,出题出得有些心劳。
说实话,比起肖何蓉来说,梁晚还挺体谅他的,毕竟一中年男人劳神费力地养她们母女俩,关键女儿还不是亲生的,她有时候都觉得梁老师这人看得挺开。
看来今晚回去得跟肖女士说,让她最近注意注意梁老师身体。
“晚晚,你们运动会要开了吧。”梁实秋问。
“嗯,下周一开幕式。”
“你看我都给忙忘了,参加什么项目没有?”梁实秋温和笑,和她闲聊时,脸上疲意减去不少。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她就心烦。
“参加了女子2500米。”她伸手略显烦躁地别了别耳后的碎发。
梁实秋听后惊讶:“2500米啊?看不出来啊,你深藏不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