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蓉挺喜欢她的,也常让她来家里面做客。
“喜欢啊,就多喝点,别回去都瘦了。”肖何蓉笑着道,起身帮她舀了碗汤。
梁晚见状,忍不住咂舌学道:“好好喝哦~回去都瘦了~”
听她们两个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全是胡萝卜也不知道哪里好喝。
“不准敲碗!”肖女士忍不住沉声呵斥道。
梁晚抿了抿,小声嘀咕:“敢情我是捡的是吧。”
见惯了她们母女俩的样子,柳苏苏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不语。
等吃完饭,梁晚送柳苏苏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之前跟她说过的事情,生怕她忘了。
“你要不再去那家书店看看吧,万一他又去了呢?”
主要是柳苏苏也不是特别有把握能打听到。
梁晚拧起秀眉,提起这件事她就有些烦躁,“都他妈蹲八百次了,那个书店店主说他辞职了。”
“哎,都一学期了,你也不知道电话号码。”
“他没手机,上哪儿去留他号码,我要是有法子还找你呢。”
听她抱怨,柳苏苏佯装没好气地哼一声。
下楼梯时,梁晚连忙挽着她胳膊晃:“美女,谢谢你喽,拜托你喽,知道你人缘好,帮我打听一下他住址嘛。”
“行了行了,姐走了,有消息了告诉你。”
“爱你哟!”梁晚站在楼下,跟她做了个飞吻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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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深夜,风雨欲来时,侵袭着乍寒。
呼啸急烈的夜风像是深山里猛兽的低鸣,伸手不五指的漆色,让人莫名恐慌。
陈季扶着他一步步艰难地爬上了楼梯,直到打开那扇陈旧的老门,两人都像是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差一点直接摔倒在地。
暗夜里,少年侧脸上的殷红瘆人无比,一道将近有三指宽的伤痕从鼻梁处延伸直下颚骨处。
方才在楼下,陈季看他狼狈的模样,差点没认出来。
那伤痕不像是被人打的,更像是被人用东西抽的。
侮辱性极强的攻击。
被伤害到的远不止身上的疤痕来得厉害。
抽在脸上,他有心藏也藏不住。
“谢程里,我帮你报警。”
她猛地一下起身,作势就要往楼下冲去,却被少年的手死死拉住。
陈季的腿像是被铅入了地里了一般,半步也挪不开腿。
只因为听到他那带着哭腔,几乎是用求的声音说道:“别管我。”
陈季垂下眸子,紧抿着唇,眼眶里的泪水几乎在包着打转。
所以他究竟是惹到什么人了,为什么一次次会受到这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