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戴这破手表是为了遮什么。”
许久,梁晚都没说出话来。
他伸手,拢了拢她肩上滑落的外衣,“别问了。”
女人唇角是若有似无的涩笑,应了声:“行,不说了。”
片刻无言之间,不知不觉,那一箱啤酒罐都快见空了。
梁晚看着他失意地喝酒,倒也没有劝。这风雨好似都格外衬景,衬得人心苍凉。
“你回来和以前那些朋友聚过没,要不要约出来?”
梁晚摇了摇头,转身,两只胳膊肆意地撑在栏杆上,“不了吧,几百年没见过了,也不太想见了。”
“行,记得我就还行。”
梁晚听着这话笑出了声,“你呢?和他们聚过?”
“没。不过去前年的样子,去海市那边玩,和辰哥他们吃过饭,正巧碰上他出席个活动。”
“他倒是忙,现实里好几年都没见过了,但满大街小巷都能看着他广告牌。”
“可不是嘛,人现在红遍大江南北,全球各地满世界飞,偶尔能聚上一次都算不错了。”说着,黎之行就长叹了口气。
“听说李柳山在给阿辰当经纪人?”
“这不是他大学毕业创业失败了嘛,后来有次喝醉了就给辰哥打电话,问当年答应自己抱大腿这事儿还做不做数,我当时还以为他开玩笑呢,谁知道他还真能干的下来这事儿。”
“也就辰靖嘉,换个人都能当场挂他电话信不信······”
聊起老友现状,两个人时笑时叹的。
悄无声息,天色越来越暗沉,乌云翻滚着一圈又一圈,半点看不见清明。
“她,过得还好吗?”
黎之行说的是谁,她知道。
“黎之行。”她抬眸与他对视,想张嘴,可喉咙里又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哑口无声。
好几秒过去,嘴里的那句话才最终狠心说了出来:“苏苏可能快要结婚了。”
此话一出,空气好似都凝滞了,耳边只剩下风冰冷的呼啸声。
“所以,你懂我意思了吗?”
就是,别等了。
这么久了,他一个人待在宣城,到底由衷还是自我感动得给谁看,其实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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