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惨。”男人忽然出声。
“什么?”
“被分尸了。”他在说电台里报道的那个受害者。
她恍惚间怔了怔,忽然联想到最近小区里那个正在逮捕归案的小偷还未落网,不过随后又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直到到了她家楼下,谢程里才关掉电台。
梁晚转头看他,“你外套上次落我那儿了,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下来。”
“不用了,我陪你上去拿。”
见她没有立马应声,男人问道:“不行?”
梁晚轻轻莞尔笑,“不是,怕你多走。”
今天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天还不是特别晚,夜色都未完全黑。
梁晚想多留他坐了会儿,总不能叫人真拿了外套就立马走。
“前段时间蕾姐给了我罐茶叶,说是她朋友珍藏的。”她站在桌前,眼神望向他,邀约道:“要尝一下吗?”
谢程里没拒绝。
女人转身去柜子上拿了那罐茶叶,还未拆封,又拿了个前些日子新买的杯子。
她背对着谢程里,倒水的功夫,随口问了句:“喝了不怕睡不着?”
那人却没回答她,她疑惑转身看过去时,却发现谢程里正拿着一个装了东西的盒子看。
“别碰!”她斥声制止。
她一时脑子发热,喝止的态度太过于不同寻常。
闻声,他放下了盒子,只是淡淡问她一句:“什么东西?”
梁晚神色避讳,“一些有需要的证物而已。”
男人似是相信了她的这番话,没再多问。
谢程里当真喝了她那杯茶后就离开了。
梁晚猜到,或许他有些不太高兴。
门关上,空气一下子变得格外寂静。
谢程里一没走,他静静地站在门外,摸出口袋里的烟盒,从中倒了根出来,夹在指尖,似在犹豫要不要点。
犹豫好几分钟过后,还是拿出了火机。
只是并没点燃指间的烟,而是用火机的金属外壳去在墙上划了几道隐蔽的线条,他在原地看了好一阵,才离开。
屋内
梁晚坐在沙发上,正拿着谢程里刚才关注的那个盒子看得入迷,心下晃神。
盒子里装的不是所谓的证物,而是一个陈旧过时的白色手机,屏幕上还有两道被摔后的裂痕。
夜色寂绕,空调房外,树上的蝉鸣声络绎不止。
皎洁明亮的月光下,城市的夜景缓缓攀上。
梁晚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分析着案件资料,也不知道怎的,忽然想到今日在谢程里车上听到的那通电台,没由来的开始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