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莺奴束了发,几丝绒发飘在空中,一双耳朵没有被掩着,崔黛突然伸长脖子,敛了语调,凑近那耳尖:“小气鬼。”
莺奴没有应她,耳尖却比原本的颜色要红了些。
崔黛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
舌尖带着湿热的触感滑过耳廓,莺奴被吓了一个激灵。随后不得不稳住步伐,一边制止崔黛的恶行:“公子——嗯……莫要胡闹。”
说是这么说,崔黛感受到莺奴抓在她身上的力度又重了些,仿佛真的怕她掉下去一般。她张口咬了咬柔软的耳廓:“嗯?你说什么?”
莺奴咬咬牙,停住脚步,把背上的崔黛放了下来。崔黛以为她真生了气,还没开口,就又被拦腰抱了起来。离开竹屋的距离并不算远,莺奴施展轻功,没多久就回到了屋子前。
崔黛悄悄松开抓紧莺奴衣襟的手。见莺奴把自己放在床上,她一双委屈的眼睛从方才就红得厉害:“公子这是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听到她这么曲解自己,崔黛冷了脸。可下一秒,莺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扣住了崔黛的手。崔黛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连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崔黛下意识的逃避让莺奴清醒了几分,她藏起眼神里的哀伤,默默放开崔黛:“得罪了……公子就在屋子里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再唤我。”
崔黛看着莺奴落荒而逃的背影,苍白的拳头攥的生疼,最后又无力地松开,颓丧地合上了眼皮。
邪云觉得今天这晚饭吃得实在是气氛诡异。菜很好,汤也很鲜,莺奴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精湛,清淡的食材也能做出如此味美的菜肴来。只是……莺奴这不说话,闷头进食的样子如同和丈夫吵了一架的妻子,连夹菜到崔黛碗里的频率都骤然减少。
而崔黛这边,她本就食量小,一顿饭也不见得她吃多少,刚才莺奴把肉夹到她碗里之后,她几乎就没再动过筷,只是拨弄着碗里的米粒。
邪云心里嘀咕着,伸向碟子的竹筷却动作频频,不吃白不吃,别浪费了粮食。
“咳咳,”酒足饭饱之后,邪云擦了擦唇角,“崔公子——”
“我吃好了,您说。”崔黛百般无赖地放下,抬起头来看她。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盯上了自己。
邪云豁出去了:“我们去药房里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