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文庸实在是不敢相信,京城的那位爷居然会有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果决的反应。
或许,这两个人来只是想要杀鸡儆猴?自己是鸡还是猴?
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来的徐文庸才拱手道:“许提督与曹督主是何时来南京的?若是早知二位来此,下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许显纯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敢让徐大人知道,否则这些人都聚不到一起,许某拿人也麻烦一些。”
曹化淳斜了许显纯一眼道:“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一人一半,你别想着都归你自个儿啊。”
许显纯却道:“你们东厂能装下这么多人?不还是得借锦衣卫的诏狱?干脆,全扔进去得了。”
曹化淳一愣,又接着道:“说的也是,东厂在南京还真没有地方能装得下这么多人。不过,你锦衣卫在南京的诏狱,可还堪用么?”
许显纯道:“区区百来个人而已,便是再多上十倍百倍,南京的诏狱也能安排的下。”
曹化淳道:“那便好。回头安排你从京师带来的校尉和咱们带的东厂番子一起守着诏狱,把原本的人手都替换下来。”
许显纯斜着眼睛道:“怎么,你信不过原来的兄弟们?”
曹化淳冷笑道:“这么多位大人,万一哪位要是死在诏狱里面,你打算怎么跟皇爷交待?”
许显纯一愣,但是却低头思考了起来,显然是听进了曹化淳所说的话。
这年头,别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想要磨推鬼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自己和曹化淳还指望着从这些人跟里挖出点儿东西来呢,万一真要是因为哪个混账东西而出了些纰漏,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两个人就此旁若无人的讨论起来这么多的官员该怎么办,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在场的近百官员一样。
徐文庸的腿有些发颤,强自镇定下来之后才拱手道:“二位大人说笑了,我等在此饮酒,也是徐某用的自己俸禄,并无他事,并无他事。”
曹化淳叹道:“世人都说我等太监断子绝孙,望之不似人形,察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然则我等阉奴也知道忠心为主子,为大明,尔等饱读圣贤书,却不知道读到哪儿去了,个个只想着自己,只想着家族,唯独不想想皇爷,不想想大明。”
许显纯也感叹道:“所以说还是得读书才行啊。读了书,就能随意抹黑你我这种家奴,自己干了些断子绝孙的事儿却福泽不断,冠冕堂皇的站在干岸上。缇骑四出,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说的不就是咱们锦衣卫和东厂的各位么?”
徐文庸想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