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石忍不住摸了摸胡须,点头道:“你可知道状告南安县意味着什么?你又为何状告他们四人?”
江鑫龙抬头道:“启禀大人,学生平日里喜好机关术,经过不断的琢磨,终于让学生琢磨出一台纺织机,比之现行纺织机的效率还要更高一些。
然而项彦、郑杭、吕一博三人各自购得一台纺织机后,未经学生同意便擅自仿制。
倘若单单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是他们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人手又多,制造纺织机的成本比学生要低的多,卖的也极为便宜,学生的纺织机几乎没了销路!
学生求告无门,一纸诉状将三人告向南安县之后,南安县县令苗海程曲意包庇,只是令三人赔了些银子给学生了事。
学生自然是不服的,屡次上诉至南安县之后,那南安县县令苗海程恼羞成怒,竟然命人将学生赶了出来。学生如果不是实在没有了办法,也不会来泉州府告状了!”
听完江鑫龙的话之后,田三石几乎想要骂人了——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啊!
南安县县令苗海程的官声一向不错,平日里也算是清廉,私节上也没有什么问题,更不曾听说他养了什么外室一类的,怎么就跟当地的三个大商户勾结到一起去了?
捋了捋胡须,田三石开口问道:“那南安县与那三人,有亲?有旧?”
江鑫龙躬身道:“启禀大人,南安县县令苗海程与三人无亲无故,往日里也没有什么交情往来。”
田三石点头道:“那便是了,这南安县的官声也算是不错,倒也称得上是个亲民官,只是这次又为何包庇那三人?”
江鑫龙摇了摇头道:“启禀大人,学生不知。”
田三石见从江鑫龙这里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便对着捕头吩咐道:“你且骑了快马,去请南安县县令苗海程,再传了那三个被告一起前来问话。”
等捕头躬身应了之后,田三石干脆又命人给江鑫龙搬了个椅子过来。
同进士出身的江鑫龙在理论上来说是有资格做官的,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没留在京城等着进入官场,但是在大堂上有个座位,却是应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