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凌一宁摇了摇头,她对尸气的感应极为灵敏,这和她常年跟父亲赶尸有关系。但其它的,凌一宁就感应不到了。
玄飞皱眉打量着三楼的物件,他原以为里头会藏着个殍尸什么的,现在看来也不是。
两人正疑惑不解的当口,突然听到下面一声尖叫,接着就是阿灏吼了声,同时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快步往楼下走去。
一下楼就看到孙大麻子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全身不停的打着抖,柱子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瞧着前面,村长脸色有点发白,嘴唇微微的打颤,赵欺夏一脸的疑惑,那块镜子被阿灏一拳打得碎成了十好几片,跌在地上碎得更多,而阿灏的指节上还在流着血。
“怎么了?”
玄飞着急的问道,原想着在三楼拿不出端倪来,回头再来瞧瞧这面镜子,谁想就被阿灏一拳给打碎了。
凌一宁找出随身带的伤药给阿灏涂上,就听柱子嗓子干涩的说:“孙,孙大麻子说的是真,那个,那个东西就在镜子里。”
玄飞看向镜子,这破碎的立身镜里印着在场的几个人的影子,又哪有那孙大麻子说的东西,正想在问,赵欺夏就肯定的说:“柱子说的是真的,就在你们上楼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个满头披发,手里拿着把菜刀,浑身是血,坐楼梯上的影子出现,非常清晰。”
玄飞沉吟不语,既不是妖,又不是鬼,这到处是怎么一回事。
阿灏的指节涂了药,舒服了些就说:“玄飞,我在打碎镜子的时候,感觉到好像打在一个人的身上,会不会是人弄出来的东西?”
“人弄出来的?”玄飞重复了一句,突然喊道:“孙大麻子,你家里有锤子吗?”
孙大麻子整个人就傻住了,哪里还能说话,嘴巴张了几下,硬是没发出一个声来。
“我家里有,我回家去拿。”村长说完,不等玄飞答应,转身就往楼下走。
他是早就后怕了,瞧见那景象,怕是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吧,可偏偏又是一村之长,只能硬挺着,下了二楼,这腿就软了,定了定神才喊住一个在外头张头探脑的闲汉,支使他去拿锤子。
“你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凌一宁欣喜的道。
“差不离吧。”玄飞注视着镜子后的墙壁,说道。
赵欺夏摸了摸鼻子说:“是人干的吧?我看肯定是孙大麻子的仇家。”
柱子缓过神来,往还在打抖的孙大麻子肩头上一拍,吓得孙大麻子打了个激灵。
“你得没得罪什么人?”
孙大麻子苦笑道:“我就算得罪了人,那也是一般人,哪里会这些门道。”
这倒是实话,别瞧着靠山村的人自来见怪不怪了,可真会些风水邪术的还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