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为并不高,在五台山的地位也不够尊崇,他只想做他自己做的事,最后证明他能做到,在编出那本被称为《佛门修行史》的典籍后,他又开始整理关于五台山历代得道高僧的家谱,这更是一件极为烦重的事,而主持这回派了十数人在为他打下手。”
吴桐的话让所有人都静下来听他:“他也确实很用心,我曾听五台山的佛门中人说,当时每天慈仁大师总是所有人里第一个起床的,最后一个睡下去的,沟沉史籍,笔耕不缀,虽说慈仁大师的修为一直在五台山排不上字号,但是却是除主持之外,最受人尊敬的高僧。”
“大约十五年前,慈仁大师到天目山去找一位高僧的家人谈家谱的事时,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为此五台山派出了上百人的搜索队伍,把天目山几乎翻了个遍,可全然找不到慈仁大师的一点踪迹。谁能想到他会被妖物借体修行,谁又能想到他会在这沂江的空明山脉中。”
吴桐说着低下身托起了慈仁大师的尸体,将他推到一个陨石坑里,用墨匕挖掘着尘土将他的尸体盖上。
吴桐的眼睛中充满着尊敬和虔诚,而在这时没有任何人笑话他。
一个为了理想去奋斗,为此而罹难的大师,总是值得尊敬的,而他的理想又不带着任何世俗杂念,为钱吗?他没有。为权吗?他没有。为名吗?他也没有。
要说钱,以五台山的宗门之厚,还怕没钱吗?要说权,虽说掌经人的地位不够高,但也不算太低了。要说名,出家人还讲究这个吗?
玄飞恭敬的站在这简单的墓穴前鞠躬,表情极为真诚。
而接着凌正、凌一宁、赵欺夏、叶铃、苏征邪,直到于媚儿,都对这位真正的佛门高僧表示了敬意。
在吴桐用墨匕把最后一把尘土盖上的时候,玄飞说道:“可以走了,空明山的角旗在等着我们。”
一句话净扫慈仁大师去世的哀愁,诸人快速的向空明山脉的主峰空明山进发。
快到空明山下时,玄飞看到一袭黑衣的天门弟子站在一座牌坊之下,表情木然,而那座牌坊雕着鸾鸟云纹,应当是纪念某位贞洁女子的。
“签呢?”天门弟子伸出手问道。
“在这里。”每个人都拿出一根竹签,递给了他。
在天门弟子印证无误后说:“直接上山,可能上面有些危险,你们要做好准备。”
玄飞晒然一笑:“你觉得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吗?”
天门弟子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就背着双手,继续走到牌坊的右下角去站着。
“请问,除我们之外,还有别的人过来了吗?”于媚儿媚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