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会在嘴里慢慢的细嚼品味,用什么水,用什么火候,都有说道,他不会用电水壶烧茶,烧茶一定要用铜壶,铁壶次之,锡壶也行,那得看烧什么茶。
别瞧这云法兽人形后是个唇红齿白的俏少年,实际上是个极有生活口味的老古董。
船渐渐的行到距离天门不远的地方,隔得老远,褚文才就感到一股肃杀之气在江岸上快速的移动,他转头对阿灏说:“大师请看着船,我去一下。”
说完,他身形一晃,就到了岸上,阿灏往身后看了眼,心想有着小白和云法兽,他却不用什么大在意的了。
片刻后,就看五色魂光闪起,那江岸两旁有杀气的地方,全都一阵消弥。
再转回头,褚文才已回到了床上,衣角上还带着几滴血。
“褚使,你身上的杀气太浓了。”
阿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在他眼里,这一轮厮杀回来的褚文才,身上负着的杀气比那江岸上的地方还多。
“噢?”褚文才深吸了口气,才让心静下来。
随着那逆徒反攻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不高山的四周也是不宁了啊,他的心更是不宁。
当年那逆徒突破五魂时,一时成为天门娇宠,而掌门却冷眼相看,命理堂推演其后法,却是不得其门,现在一切都应了掌门的说法。
天地大劫,神州浩难,说的就是他啊。
易天阵毁了,灵气越来越盛,褚文才脑中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将易天补齐,刚才在江岸那杀的并非是赶来攻打天门的修行人,而只是数只鼠妖。
看上去成型并不久,正抓着这江岸旁人家的女儿在做那种事,还准备先X后杀。
这天地间的灵气、妖气相辅相成,谁敢说灵气盛后,会有什么事。
盛极则衰,这是天地至理,谁都避免不了。
褚文才一声长叹,身上的杀气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愁怨。
阿灏看着他,突然说:“褚使佛心很重啊。”
褚文才一怔,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进船舱里了。
三峡之秀天下奇,而三峡放水之后,在五魂修行人的眼里也是秀的,那灰蒙的水面,五魂强者能够用目力就穿透过去,看到下面的奇秀风光,把水视做空气,便是一样。
这次上岸的地方跟上一回不一样,阿灏不会问什么,小白瘦了十来斤,神情委顿的驮着还在昏迷不醒的玄飞,她不放心交给别人,她也没问什么,云法兽是第一回来天门。
数千年前赤松子和天妖之战是在成都打的,并非是在不高山,他也只闻其名还未见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