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寡妇脸上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她认为的好茶叶,跟玄飞、木清风认为的好茶叶,那光是价钱都相差了几百倍。
“好了,清风,将就着喝吧,你还想喝雪茶吗?那你滚回长白山去。”
玄飞一句话说得木清风老脸通红,那雷寡妇倒是投以感激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勾引之意,只是单纯的感激。
“听说你有冯三娘的消息?我跟三娘也是老相识了,你告诉我,我找她有些事。”
玄飞慢悠悠的茶杯放下,他是喝不习惯,但他不会当场折人家面子,像是木清风那样的,一看就是涵养不够啊。
“我有三娘的消息,”雷寡妇局促的说,“她现在住在新城区的世纪官邸里,我给你写地址。”
“有联系电话吗?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木清风说着转头看向玄飞。
这次玄飞点了点头,是该先这样做。
“她没有留给我电话。”雷寡妇一脸的抱歉。
玄飞接过她拿来的地址,看了眼,递给木清风,然后说:“我看你住在这里也是一个事,去山神帮住吧?”
雷寡妇愣了半晌,才欣喜的说:“是,我这就去收拾。”
丈夫死后,她就是一个人生活,而听到苏叶全在天门里做的事,放出的风声,她一直都感觉很不安。一个散修的修行人,要是对上苏叶全的话,那还能活着吗?
要是能有一棵大树就好了,有的时候雷寡妇这样想着。
“清风你给安排一下,给李谦打个电话,唔,你连夜做飞机过去吧,下飞机有人接你。”玄飞起身说。
雷寡妇连连点头,感动得就像是玄飞要娶她一样。
出了雷寡妇的门,站在大街里,空气有些微冷,其实重庆的春季也不算是太有春意的,现在也不是真正的春天来了的时节。
玄飞看到巷子口有卖抄手和豆花就大步走过去坐下。
木清风紧跟在其后。
“来碗红油抄手,再来一碗豆花,清风,你呢?”
“我要一大碗抄手,不要豆花。”木清风笑道。
老板是个光看那手背就能看出一辈子都是在苦难中度过的人。
手背就像是一张被反复揉、搓过后的纸张,很瘦,皮包骨头,血管突起,在关节上还长着很厚的老茧。
做小贩生意的一般家里都不富裕,真富裕的谁愿意起早抹黑的做这事。
累得半死不说,还要被那些良心给狗吃了的城管撵得跟狗一样。
那城管多半都是些闲汉组成的,其中还有不少直接都是地痞流氓。
说是为了城市的美容,其实就是怕他们闹事,就让他们做个事,来欺负下老百姓。
至于老百姓的死活,那完全不在考虑之列了。
老百姓的忍耐力,一直被高官津津乐道啊。
喝着豆花,一股暧流直接从喉咙滚到了胃里,一下就不觉得冷了。
其实玄飞现在就算是到南北极去,也不用穿什么别的衣服,光着身子那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