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欺夏本就没跟来这里,她在重庆,而樱宁却在楼上计算着要移脉的时辰。
光这个就够她算的了,这东北可有一百九十九个节点啊。
“说说吧,出了什么事。”玄飞拿出一根牙签剔着牙问。
他虽说没有回到那种变态到随时都不把人当成人的状态,但是偶尔也跟个地痞差不了多少。
凌一宁将他那踩在凳子上的腿给拨下去,玄飞冲她一笑,就看向梅赛雪。
“牡丹江那里出了件怪事,江面上在被风吹动的时候,泛起了一层层的血水……”
这话倒让玄飞感兴趣了,血水?
江面上的血水,这倒是有点像是血潮汐。
按理说血潮汐这种现象只有在钱塘江才会出现。
这是种极为不详的预感,一般出现后,钱塘一带的人家都会收拾好东西逃难。
说不定那钱塘江水就会倒灌到市区里,这千百年来都是不变的。
牡丹江也会出现血潮汐?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还没开始移脉,那就有不详的预感了,也不知那秦阳说的办法管不管用。
看到玄飞没说话,梅赛雪有些着急:“钱塘江的血潮汐我也知道,会不会是牡丹江也要出大事?”
牡丹派并非只是因为她们那一大堆的女弟子都喜欢在黑色的旗袍上绣着红牡丹而命名的,实际上呢,也是因为牡丹派是在牡丹江。
玄飞瞧着着急的梅赛雪咧嘴一笑:“就算出大事,你们那些女弟子不会逃到雪池村里来吗?这里的修行人那样多,也不在乎多几个。”
梅赛雪现在是四魂强者,托的是那天地灵气大泄的福,但她的女弟子大半都仅是双魂强者,最强的是她那七位女弟子,现在都是三魂强者。
上雪池村就无疑是要跟那位能只手将天门灭掉的苏叶全作对,这种决断她一时还做不出。
既想要玄飞帮她解这天相,又不想出力,这种好事,只有这个梅赛雪才想得出。
“虽说牡丹派我没有让山神帮强行吞掉,当时也放你走了,只是,你这想要便宜,又不想付出代价的作法,我看着都嫌恶,”玄飞将牙签一弹,准确的落到垃圾筒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天底下有这样好的事吗?”
梅赛雪的脸胀得通红,她当然知道没有。
“我明天就要去牡丹江,你可以跟我一起走,但这件事你得想清楚了。”
玄飞懒洋洋的揽起凌一宁:“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也关系着整个牡丹派,两百年的门派,要说毁就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