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璞表示很尴尬。
尽管和秦琰做了十几年邻居,他又是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怎么说关系也不至于太疏远。
可是现实真的很残酷。
比如现在,他一个人潇洒地走在前方,以那双大长腿的步伐更是不用说,她几乎是以竞走的速度才能跟得上。
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修长的身影渐渐变远,内心的渴望也渐渐强烈——她想跟上他的脚步,想和他并肩同行。
凭什么?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的三个字,令她霎时顿住了步伐。
和他并肩同行?用什么身份?
他们除了基本的打招呼以外,连闲聊都少得可怜,甚至是没有。
原来,他们是相识的,却连朋友也算不上。
这个突然的认知就像一块沉重的铅块,梗塞在钟璞的喉咙之间,难受得过分,难受到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答案被封存在厚厚的雪堆之下,赤着双手的她不断挖开那些雪块,透彻的寒冷自手指神经不断传入身体各个部分,冻得手指通红、冰得刺骨寒心,奈何就是挖不到尽头。
等她恍恍惚惚地走到公交站的时候,秦琰早已不知踪影,或许他已经搭上公交车离开了。
在等下一班公交车的过程中,钟璞多次掏出手机,很想拒绝这次“打掩护”行动,她不想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
可是夏央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害夏央伤心。
两者的矛盾互相攻击,她的心绪也跟着紊乱。
最后,她还是搭上了前往电影院的公交车。
钟璞总算赶在两点半之前到达电影院,也恰好遇上了同样刚到的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