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彩绘玻璃充斥着神秘的西方神话元素,几乎占据半个三楼的大露台极具特色。
小心思虽多,却不显得臃肿,反而线条流畅,美感颇盛。
再往下看,偌大的小花园中栽了大片的花圃,郁郁葱葱之上,是颜色圣洁的白洋牡丹。
白墙白花,红檐红瓦。
时绰一直都对魔都特有的老洋房建筑很感兴趣,更何况是这类最顶尖的设计。
“外公,您又换花了呀?”
顾倚风望向那片洋牡丹丛,忍不住感慨,随即偏头对时绰道:“我外公特别喜欢养花,上次我回来时这里种的还是五颜六色的郁金香。”
顾如海听到了她的话,孩子气地哼了声:“你都大半年没回过家了,还不允许外公换个适合冬天养的啊?”
插科打诨两句,几个人进了屋。
“阿拉维来了(我回来了)!”
伴着一声地道的魔都话,顾倚风兴冲冲地向沙发上的父母打招呼。
脱下厚厚的风衣外套跑过去,一把搂住母亲顾芸:“妈妈我好想你!”
坐在左侧单人沙发上的顾父肖正楼不乐意了,道:“怎么,只想妈妈不想爸爸?”
顾倚风坐直了身子,笑得灿烂:“都想都想。”
说完后,她站起身,主动拉住时绰的手腕把他带到沙发上,还担心后者不自在主动做起介绍。
时绰没有打断她,反而有些乐于沉溺于她的热络中。
因为他知道,她在用另一种方式维护自己。
但他也没有做躲在她身后的甩手掌柜,依旧在几个关键的拐角点开口,只有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很是表明态度。
不是第一次见面,肖正楼看向时绰的眼神不像顾如海那样打量巨多,更为和善。
至于作为母亲的顾芸,倒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满心满眼都是欣赏,尤其是看到他对顾倚风的几个小动作,就更满意了。
家里的阿姨将饭菜端上桌,顾倚风将筷子递给时绰,盎然一副东道主的气派:“你试试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喜欢我带你出去吃。”
时绰莞尔,轻叹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眨巴眨巴眼,顾倚风一愣,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话,耳根一热,气鼓鼓道:“你爱吃不吃!”
顾倚霜的座位距离他们最近,听得也最仔细,甚至到最后,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呵呵,某些人哦,嘴上说什么表面关系、塑料夫妻,还不是担心这担心那,连筷子都要帮着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手断了。
正这样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他的名字:“对了小霜,你可得跟人家时绰好好学学,你刚开始接手家里的大小事务,肯定有很多不会的。”
是母亲顾芸。
手里的筷子戳了两下米饭,顾倚霜面无表情地应下:“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