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里的伤口,顾倚风无奈地笑出声。
她起初还以为是多血淋淋的伤,连心脏都被提到了天花板上,可现在一看,也难怪摸不出来了。
虽然是一道半个手指长的划痕,可实在太细了,连皮都没破,顶多只是对比她原本的白皙肤色,衬得有些突出。
她朝他看过去,欣赏着男人眼中的认真,憋笑道:“这也算伤啊?待会儿到家都愈合了。”
“别对自己这么不上心。”时绰无奈道。
脑海中浮现她上次低血糖晕倒一事,当时候好像也是这幅样子,懒懒散散,漫不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他一字一句道:“伤在脸上,还是小心一些。”
顾倚风眯着眼睛,似乎在笑。
她故意仰头,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一些,在男人浅色的瞳孔中看清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好像,是有几分狡黠。
不对,似乎更有点类似“坏”。
时绰身形一顿,当意识到是她在主动靠近时,放弃了将距离拉回去的念头。
他只静静地坐着,任由女孩几乎可以用侵略来形容的目光停在自己脸上。
几秒后,顾倚风才懒洋洋地拖着调调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疼,要不时总给我吹吹?”
话音刚落,天边传来一声声巨响。
接二连三的五光十色将夜幕点亮,原本的阴沉漆黑在此刻变得梦幻,大片的绚烂花束在同一时间轰然绽放。
电影《万物理论》中的经典一幕在此刻变为真实。
震耳欲聋的烟火声并没有吸引顾倚风的注意力,她依旧看着他。
男人逆光而坐,眼神深邃,面部轮廓紧绷且流畅,在五彩斑斓的映照下,不沦世俗的禁欲气质达到了顶峰。
明明耳朵都被吵得发颤,顾倚风却鬼使神差得又觉得安静。
静到,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悦动。
猛烈,虚缈,又无比疯狂。
时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男人只轻哂一声,刹那间,原本温和的目光也变得滚烫,像一把把烙铁的小锤子,敲在她的肌肤上。
他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她肩头,导致她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推过去。
他启唇:“我敢吹,你敢接吗?”
好胜心被拽起来,顾倚风硬撑道:“有什么不敢的。”
“好啊,那我们试试。”
他兀得笑出来,丝丝缕缕的热气被送至她软颊一侧,男人的脸在眼前陡然放大。
一时间,顾倚风的呼吸都紧跟着停滞。
下意识闭上眼,心底的小鹿开始躁动,甚至不断跳起啦啦操,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给谁呐喊助威。
猛吸一口气,顾倚风还是别开了脸,跟他错开了距离。
她承认,自己还是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