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体温本就比女子高,再加上外衫挡住了冷风,不过须臾,雪棠就暖和起来。
二人原是并肩而立,渐渐的,雪棠把整个身子都倚到沈离身上。甜丝丝的香味萦绕到鼻端,勾得沈离呼吸都有些紊乱。
沈离低下头,只见雪棠早已盹着,双目闭合,嘴角勾着弯弯的弧度,或许在做美梦也未可知。
沈离轻叹一口气,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内院走去。
掀开纱帐,沈离小心翼翼把雪棠放到床榻上,胭脂粉纱帐垂下来,越发衬得她肤如凝脂,比最娇妍的花儿还要妩媚三分。
幽深的眸子在雪棠脸上停驻片刻,沈离捏紧拇指上的扳指,艰难地站起身来。
这时,原本在茶榻上睡觉的丛丛慢条斯理爬到拔步床上,丛丛粘人,只要雪棠在屋内,十之八九都要粘在她身上。
丛丛在雪棠手边蹭了蹭,见她没有反应,便慢悠悠爬到她胸口,小爪子肆无忌惮地勾着她的衣带玩耍,耍弄间竟把雪棠的衣襟勾了开来。
柳色小衣紧紧包裹着丰1腴的酥山,峰峦处绣着一只小鸭子,鸭子鲜红的嘴巴正巧绣在峰顶,犹如那处的娇软,勾得人连眼睛都移不开。
原本已站起身的沈离复又坐回床榻,伸手把丛丛拎到一旁,弯下腰,伏到酥山之上。
雪棠做了个梦,梦中的她变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花,皇兄将她的花瓣层层剥开,伏到花芯儿处吮吸其中的蜜ye,事了,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她的花瓣合拢起来。
她尚沉浸在梦中,耳边忽响起凝枝的声音:“公主,该起床啦!”
雪棠揉揉眼睛,慢吞吞坐起身。
真是个小祖宗,凝枝叫了足足两刻钟,才把雪棠叫醒。她一边利落地拧帕子,一边对雪棠道:“公主您可快一些吧,奴婢过来的时候瞧见前院已掌了灯,又折腾了这样久,说不定过不了多长时间王爷就要出门。”
凝枝重规矩,虽说过不了个把时辰沈离就要登基为帝,可到底还未举行典礼,她依旧以王爷称呼沈离。
雪棠原本计划着在沈离登基当日,亲自给他挽发,送到他到太极殿。没想到晚上吃醉了酒,竟连起床都耽搁了。
登基是大事,于沈离而言意义非凡。雪棠想在皇兄人生最重要的节点上陪伴着他。
她趿上布靸,对凝枝道:“来不及了,待我折回来以后再行梳洗。”
话毕一阵风似的向前院奔去,其实时辰还早,外面黑漆漆一片,天边半点亮光都没有,可帝王登基重于泰山,半点差错都不能出,是以前院早早便忙碌起来。
十一正伺候沈离穿朝服,忽听门外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衔云院规矩重,除了那位九公主,再没人敢这样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