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治武功,什么勤政爱民,全是沈离哄骗世人做出来的假象,她要把沈离那张伪善的皮囊揭开,让众人瞧一瞧他们爱戴的圣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天下之主和自己的妹妹厮混到了一起,离经叛德,又如何还能获得朝臣的拥戴?
王太后胸有成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沉声对身旁的侍从道:“撞开这道门,哀家务必得把那不懂事的小东西带回去。”
侍从五大三粗,一双手臂有明柱那般粗,三下五除二便是雕花房门撞了开来。
王太后轩轩甚得地踏到屋内,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yin靡之气,凡是过来人都知道那种气味的由来。
莫说那气味,便是屋内的景象也能让人推测出适才发生了什么,玫瑰椅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光洁的八仙桌上湿布满水渍,简直不忍直视。
看到屋内的情形,太妃们恍然大悟,原来寻猫只是幌子,太后这是带着她们捉奸来了。
先帝已逝,她们的后半生全依仗新帝过活,新帝待安宁公主亲厚,便是安宁公主真的做了不耻的事情,她们也不愿做见证。
太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领神会之后便借口身子不适,欲要离去。
王太后打定了心思下沈离的脸面,又如何会让太妃们离开,当即便令侍从匣上了房门。
太妃们愤愤不平,只怪太后愣要拉她们下水,纷纷沉下脸来。
王太后置若罔闻,加快脚步向拔步床的方向行去。
“母后不要过来。”眼看着王太后便要踱到床边,纱帐内忽传出雪棠的惊呼声。
那声音简直就是催化剂,王太后的脚步愈发轻快了。
她一把扯开帷帐,将拔步床上的情形暴露在人前。她原以为定能抓住一对野鸳鸯,没成想宽绰的床榻上只躺着雪棠一人。
雪棠盖着一床锦被卧在床上,那锦被紧贴着她的身子,窄窄的一条,里面断容不下器宇轩昂的沈离。
王太后倒是不着急,左右寝屋就这点大,难道沈离还能插翅飞出去不成。
她居高临下看着雪棠,皮笑肉不笑道:“你的身子倒是越发娇弱了!”
额角有汗珠滴落,雪棠伸手将汗珠擦掉,哑声道:“都怪儿臣身子不争气,这才怠慢了母后,还望母后宽宥儿臣。”
王太后只想把沈离揪出来,压根没心思和雪棠兜搭,伸手把帷帐撒下去,冷声道:“哀家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你既生了疾就好生歇着。”
话毕,锐利的目光扫过随侍的宫人:“你们擦亮眼睛,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只畜生挖出来。”
宫人四散开来,细细在屋内搜寻,整整搜了半个时辰却毫无所获。
王太后的脸色越来越沉,心中怒火中烧,急得要炸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