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轻笑一声,站起身贴到纱帘旁,这时忽瞥见一侧的春凳上放着一只海碗,碗底泅着浅浅的褐色药汁。
他脸上的笑容当即便收敛起来,拔出匕首沿着纱帐上侧的边沿一划而过, 纱帐如一只翩跹的蝴蝶, 慢悠悠落到雪棠身上。
雪棠尚在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洋洋,哪成想猝不及防就和沈离打了个照面。
她懊恼的娇嗔起来:“皇兄, 这绡纱帐千金难得,你怎么就给割断了,简直……”
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离打断:“今日可是累坏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还喝起药来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把手伸到雪棠的额头上探察温度,所幸她的额头清清爽爽,并未发热。他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了一些。
雪棠沉吟片刻,嘴唇张了又合,实在不好意思在沈离跟前说出“避子”二字。
他们是兄妹,不得已行1房也就罢了,又如何能大喇喇讨论“避子”这样有关人1伦的话题。
雪棠尚在犹豫,沈离已然沉不住气,提脚便要去传太医。
这种事怎么能让太医知晓,雪棠心里一慌,忙扯住沈离的衣袖。
她半跪在榻上,仰头凝着沈离,因着被彻底滋1润过,眸中艳光四射,旖旎万分。
她摇了摇手中的衣角,小声道:“不要去寻太医。”
沈离的目光定在雪棠脸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为何?”
雪棠再顾不得羞赧,垂下脑袋低声说道:“我喝的是避子汤。”
因着不好意思面对沈离,雪棠连头都不敢抬,若是以往见到她这副情形,皇兄定会耐心的安抚她,可今日不知为何她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雪棠复又抬起头,只见沈离面色阴沉,眉宇间仿若结了一层寒霜,无端的便让人感到畏惧。
雪棠不解,伸手攥住沈离的手指轻轻握了一下,温声道:“皇兄你怎么了?”
和雪棠对视,沈离的眸光复又变得温润,柔柔的,仿佛适才只是雪棠出现的幻觉一样。
他回握住雪棠的手,低声道:“避子药伤身,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吃苦了。”
明明是她犯了病,缠着皇兄没羞没臊,干皇兄何事?雪棠忙摇头:“不怪皇兄的,分明是皇兄帮了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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