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收紧手臂,压低声音道:“阿棠,不要任性,你要听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动作却十分强硬,他桎梏着雪棠的手臂,将白色纱布一圈一圈缠到她的手腕上。
缠完纱布以后复又往上面覆了一层结实防水的毡布。
雪棠被娇养着长大,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那股子惧意退却以后便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想头。左右今日是逃不出去了,又何故忍气吞声。
她也再不顾灰头土脸的样子,扭头看向沈离,阴阳怪气道:“皇兄何不把我的双腿也缚住,这样我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沈离从来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更不会幼稚到和雪棠打嘴仗,他也不理会雪棠,低下头便去解她乱糟糟、脏兮兮的衣襟。
他竟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要霸王硬上弓不成?
雪棠大骇,抬腿便向沈离腹间踢去,沈离攥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移到他双腿之间,牢牢夹住,复又垂眸给她解衣衫。
那个位置实在尴尬,往内一寸便是可软可硬之地,雪棠再不敢动弹,只僵着身子任由沈离胡作非为 。
不过须臾,沈离便将她的衣衫尽数除掉,雪棠这才发现她身上又粘又脏,也不知奔跑之时流了多少汗水。
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一时之间变成了泥猴,又哪里能接受得了,雪棠只觉得窘迫难当,猛然把脚踝从沈离腿间抽出来,大步踏进浴池。
水花四溅,便连头发丝儿都被润透,唯有被捆缚到一起的手腕是干爽的。
双手不能活动,雪棠索性倚靠到池璧上浸泡,这时忽见一只手拿着皂巾搭到她的肩颈处帮她清洗。
两人本就已撕破脸,她又如何会再让沈离近身,当即便开口斥责:“沈离,你休要……”
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离堵住了檀口,唇齿相依间,他的左臂也探了下去。
夜深人静,雪棠缩在拔步床内一声不吭,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羞窘过,沈离刚接近她的时候,她分明是气势汹汹、横眉怒目的,可谁能想到他会那样无耻。
最后她仰躺到池壁上,还是他将她抱回的寝屋。
雪棠羞赧的无以复加之际,忽听到打帘的声音,她忙将床帷底部压到身下,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拔步床边。
“把双臂伸出来。”沈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